烟尘逐渐落下,火焰也在慢慢熄灭。在我身边躺着的是羽衣山,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胸口上插着一把明晃晃,还贴着起爆符的苦无,而站在我面前的是满脸烟熏黑色的羽衣夜子。

这时候她也挺狼狈的,早已没有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出尘的美丽,当然这和她扭曲的脸和充斥狠毒的眼神有关。

她蹲下|身,用力揪住我的领口,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我眼睛往下一瞥,发现她的左手已经在刚才被炸没了,鲜血滴滴答答往下落,她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死死盯着我,也不去止血。

我咳嗽一声,耳膜的嗡鸣在逐渐停止,周围的风声重新在我的世界里响起。

“你不要止一下血吗?”我听见自己这样问,声音嘶哑极了,喉咙剧痛,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到了嗓子。

浑身脱力,现在就跟一条死狗一样被羽衣夜子拎在半空中,衣领卡在脖子上,让我呼吸困难。

就是这种情况,我都还敢挑衅这个掌握我生杀大权的少女,我都佩服自己的胆量。

“再不处理一下,整条胳膊都保不住了。”

羽衣夜子却压根不领情,一下把我扔到地上,用脚死死踩住。

我的脸被她的鞋底磨得生疼,眼睛也被挤压着睁不开,我知道她是真的要气疯了。

“三个族人……”头顶的声音在颤抖,表面的平静下是惊天骇浪的仇恨,“三个族人和冢的性命。我要杀了你……”

鼻子里的硝烟味已经被近在咫尺的泥土腥气替代,我用力汲取着微薄的空气,胸口剧烈起伏:“我的一个族人……还死了唔!”

手臂钻心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满脸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

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她竟然直接用手去扣我那块没了肉的伤口!

身体里的查克拉在之前接二连三的变故中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握紧拳头,被踩的动也动不了。比起疼痛,还是这种耻辱感让我更不能忍受,被人踩住脸,撕裂伤口,像是猫在玩弄老鼠一样漫不经心又势在必得。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死去。我要让你痛苦!”羽衣夜子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如鬼魅,她弯下腰向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