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看了眼死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他睁大眼睛,显然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钉死在驾驶座上,身下的鲜血染红了整张皮椅。

言白缓缓抬头,看见了站在路灯上的金发青年,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恶意的笑容:“本王准许你离开了吗?”

站在这个地方已经能隐约听见不远处刀戟相撞的清脆声,估计是rider已经和berserker交上手了,之所以对berserker这么在意是因为从韦伯的描述中言白总觉得它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尽管他一点也想象不出亚瑟王发疯是什么样子的。她一生都很克制自己,从未发泄过自己的欲望,更不要说失去理智了,所以当年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她会以berser的阶位被召唤出来。

“喂,你没听见本王说的话吗?”又一把长剑擦着言白的脸,插入他身后的地面上,顿时以武器为中心那块地面出现了蜘蛛网状的裂纹。

言白只感觉脸颊一凉,随即就有细微的痛感传来,他用手指擦了一下,垂眸看着指尖星星点点的血液。

“这就是对你在王者面前失仪的惩罚。”头顶上青年高傲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难得本王好心允许你有面见王者的荣耀,你竟敢分神。杂种,你的罪死一百遍都不足以平息本王的怒火!”

青年似乎说着说着又重新开始生气了,言白抬起头看见对方身后出现了七八个金色的光圈,从光圈中探出了像刚才那些金色武器的头,有矛,戟,戈,枪,刀,剑等等,似乎世间所有的武器都可能在光圈中出现,以最华贵的姿态。这种攻击手法,这种唯我独尊的说话方式:“archer?”

金发的王者冷哼一声,像是懒得回答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路灯上懒洋洋地挑起一边眉毛,身后的武器就像弓箭一样射向言白。

言白嘴唇无声翕动几下,一层透明微微反光的结界就出现在他脚下,从下到上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金色的武器打在结界上,像钉子砸在玻璃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就掉落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archer终于收回了脸上最后一点无趣,兴致勃勃地笑了起来:“不错嘛,如果更多呢?”他话音未落,身后就出现了刚才多了几倍的光圈。

“再多一点你的结界还能挡住本王的王之宝库吗?”光圈的数量再次增加,现在已有几十个,以archer为中心层层展开,里面探出头的武器全都嗡鸣着对准言白,像是迫不及待要尝尝他鲜血的味道。

言白面不改色地抬起手,骨节分明苍白到能看见青色血管的手向archer的方向用力一握,只听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archer从路灯上跳了下来,刚才他所立足的路灯已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给捏的变形,整根黑色的铁柱被捏的像根圆管的牙膏一样,坑坑洼洼歪歪扭扭。

“你!”archer猛地回头,瞪向言白,眼中怒火清晰可见,“找死!”

这次的王之宝库已经成百上千了,以铺天盖地之势在头顶展开,这种压迫感就像站在山脚下,仰望直插云霄的最高峰般,随时随地都会有被压下的错觉。

言白却笑了:“麻烦你先让让路。”

archer怒火一滞,顺着他的眼光低下头,这才发现他的脚下竟然也出现了一个魔法阵图!当他怒火冲天地再抬起眼的时候,面前已空无一人!

无数武器枪林弹雨般倾泻而下,爆裂声中将整条街面毁于一旦。灰尘漫天,距离街道最近的一栋建筑都被牵扯着歪了地基,宛如慢镜头般缓缓倒下。archer恰好就站在这栋建筑下面,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头顶的高楼一点点朝他当面压了过来。

第99章

听见身后的巨大轰鸣声,言白头也不回。按照archer的实力,那个魔法阵即使不能关他一天,也能支撑4,5个小时,不过到时候脱身的他还能不能找到言白就两说了。

他走的越近,公牛愤怒的怒吼声和宝剑相撞声就越发清晰。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战场出现在言白面前。

在一片被四周高楼包围的空地上,征服王穿着他红色披风锈色铠甲威风凌凌地站在一架战车上,战车由一匹公牛牵扯,行驶的时候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两道车轮印。空地本来是供周围办公楼里的人工作闲暇时休息的地方,现在上面特意种植的草皮全被翻了过来,花坛被打碎,行人行走的鹅卵石路则是被几道剑痕斩断,四分五裂。

造成这些罪魁祸首之一的男人无暇顾及被自己毁坏的景观,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对手。

这是言白第一次亲眼看见berserker,以狂乱为名的战士。就如韦伯所言,这次战争里的berser是个体格娇小的骑士,深黑色盔甲从头到家包裹住他,头上的头盔也是包裹全脸,只露出一双猩红色的眼睛,一把无形的剑刃被狂战士高高举起,直至战车上的征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