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入就被房间里的惨烈景象给惊呆了:所有的家具,除了那张床,其他全都碎成一块一块大大小小的木板。地上散落着无数玻璃渣和碎木屑。窗帘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撕成几条碎布条。在地板上还有几道深深地划痕,像是被剑硬生生砍出来一样,露出房屋结构的内部水泥。

瓦娜莎紧紧地卧在床上,四肢摊开,仰面昏迷。而沃德……

莱斯特喉咙一紧,瞬间移动到那个背靠墙坐在地板上的人身边。他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腿上,头垂在胸前,头发遮挡住了面容看不清楚表情。但莱斯特清楚听见了他的粗喘,他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言白缓缓抬起头——莱斯特大叫一声,只见他大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那些肆意流淌的血液还在一滴一滴沿着下巴滴落。他浸润在鲜血里的左眼紧闭着,另一只完好的灰眼瞥了眼莱斯特一眼:“我要沉睡。”

话音刚落,他右眼也闭上,身体缓缓软倒在莱斯特怀中。

一楼的客厅里,马尔科姆双手交握坐立不安,仆人推开门,他立刻站起身:“医生请来了吗?”

黑人让开身子,他身后拎着医疗箱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不满地瞪着马尔科姆:“我只是人体学家,不是什么医生!”

“请原谅,但这次只能请你来。”马尔科姆叹了口气,引导医生走上二楼,“因为一般的医生过来可能会被吓跑。”

结果他们在楼梯上刚走到一半,就看到莱斯特抱着昏迷的沃德走下来。年轻的金发男人脸色非常难看,他瞥了眼马尔科姆和医生冷冷道:“她没事了,我们今晚就离开。”

马尔科姆一愣,挽留的话尚未说出口,就看到他怀里的沃德脸上的大片红色,瞬间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