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沈彦白高兴的起身拉着老鸨就往楼上走。
方至二楼莺莺房门口老鸨扯住了兴冲冲的沈彦白。
“沈郎君莫慌,把吊牌拿着。”
沈彦白接过,“拿这玩意作甚?”
“一看沈郎君就鲜少来我们万芳园。咱们家莺莺认牌不认人,沈郎君拿着这吊牌进去莺莺不敢不接客。”
“原来如此。”沈彦白看着攥在手里的吊牌若有所思。
老鸨笑着替他推开门,推搡着沈彦白进去。
屋内红绸一片,香气扑鼻。
红烛缭燃而起。屏风后佳人身影绰约。
沈彦白从未进过女子闺房,一时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尴尬的看着屏风后头的莺莺。
屋内沉默片刻,莺莺的声音缓缓传出——
“郎君既然来了为何站在那里不说话?”
沈彦白一愣,紧张的攥起衣袖,“我,我……”
他吞吞吐吐的,莺莺却已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怀抱琵琶,芊芊玉手挑起珠帘,最后站定在沈彦白面前。
不得不说,莺莺长的的确好看,并非外头那些庸脂俗粉,反而有些隽秀。只是这样一位妙人怎么会和粮草贪污案有关呢?
她抱着琵琶朝沈彦白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彦白朝她点点头,与她一同入座。
“素闻莺莺姑娘琵琶技艺了得,可一日只弹奏一首。在下慕名而来想请姑娘去大将军府为周大将军凯旋祝贺,这才找了老鸨破一次例。”
沈彦白这套说辞练了许久,他也不怕被别人拆穿。毕竟周大将军班师回朝的事情为真,那他请人去府上祝贺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莺莺听完了他的话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
“周大将军大败北狄的确可喜可贺,只是莺莺还不确定是否有时间去将军府献艺。”
沈彦白早知她会推脱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莺莺久虽久居万芳园可她一直都是一个清倌哪里见过大男人突然变脸呀,当场露出紧张的神情。
“莺莺姑娘是万芳园的红牌不答应我这种要求也实属正常,只怪我仕途坎坷。唉,不瞒姑娘,我本想花重金请姑娘去大将军府走一遭,我也算是能搭上将军府这条线。可是……“
他长叹一口气,起身踱步。
“倘若莺莺姑娘没空那便算了,我也就此认命收拾行装回老家去吧。只可惜……”他边说边环顾屋内陈设。
“只可惜什么?”莺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