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记得清楚,过往种种恩怨情仇从那刻起一笔勾销。

至于新的开始会如何,待他走过了千山万水渐渐学会放下,也能笑着去想敬往事一杯酒,什么也不必再强求。

命运喜欢在不经意间,给让人随便来一手,或让人悲或让人喜。

一扇门后,开门的女子面容陌生。

黄药师却从其脸上寻到了些许记忆中熟悉的神色,而墨墨这声称呼终是让他确定了故人身份。问他为何不敢即可就认,何尝不是因为楼京墨变了不少,多了的是自在悠然,不似他曾熟悉的深沉难测。

“黄兄,别来无恙。”楼京墨没有继续愣神,她瞥了一眼在空中飞圈圈的黑雕,如果一只大雕也能缩水,也就不必奇怪黄药师竟年轻了不少。

“别傻站在门口,进来喝一杯茶吧。倘若黄兄得闲,愿意在此一起吃晚饭,那更是再好不过。”

“好。”黄药师答应地爽快,这就听楼京墨简单地介绍了王怜花,他则被王怜花附赠了一个仿佛打心底欢迎的灿烂笑容。

王怜花打定主意今晚要试一试花样吃墨墨,当下却半点不见外地开始和黄药师聊天。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才不会玩冷脸不说话的幼稚手段,是从彼此都熟悉的黑雕聊起,说它偷来的书,说它掉落的毛,还有它与兔子的互殴日常。

“我们一直都好奇这雕如何穿行时空,可惜它口不能言爪不能书,只能一心盼着它的同伴找上门来。一年半载,日夜期待,总算是把黄兄盼来了。”

楼京墨克制住吐槽的表情,是谁嫌弃黑雕祸害他的草药,是谁嫌弃黑雕总拍坏墙头,是谁想和黑雕的同伴一笔一笔商讨赔偿费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