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穿红衣。”楼京墨一脸冷色看着金九龄,见他居然还想逃,就直接一掌碎裂了他的衣服,免得他玷污了红色之艳。
楼京墨潜入王府只为一窥江轻霞的鞋子,最多是来了兴致与江轻霞在梦中聊一聊红鞋子之事,并没想惊动其他人。奇就奇在平南王府今夜好似闹鬼一般。王爷与世子俱是不在,而目标对象江轻霞也不知去了何处夜不归宿。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其实算不得什么,但让人不爽的是有人把一袭红衣穿得如此丑陋。今晚不管一管,难道还等明日事情爆出来,作为欢迎王怜花来到的福州的一份大礼呈上吗?
金九龄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他的完美计划到底哪里出了错?!既然都是来夜袭王府,为何有人为一件衣服而多管闲事。
被管闲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武功完全被多管闲事的人碾压了。想他师从苦瓜大师,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能越过他去的人两只手也能数得出来。
“你是楼砚!”金九龄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他万万没有想到陆小凤顺嘴一夸竟是真话。有人凭本事活死人,也就同样能让活人死。是生是死,一念之间而已。
楼京墨没搭理金九龄,她没忘记自己当下的身份是夜袭者,只对江重威颔首示意,“深夜迷路,多有叨扰,这就告辞。江总管还是快将有碍观瞻的人处理了。此人怕是脑子有病才寸缕不蔽体就敢来王府闹事。”
月色融融,楼京墨不多一句已经人去无踪。
江重威犹如走了一趟九重地狱,劫后余生却是完全不知能说什么。他机械般地给金九龄上了链铐,又是招来侍卫命其速速去郊外通报王爷府中之变。
一个时辰后,马车车轮声打破了王府前街的寂静。
江重威面对平南王问起今夜王府闹事的始末,他好似没完全摆脱惊恐之扰,脱口而道,“盗亦有道。可能来人认为穿着黑色夜行衣,是对夜袭王府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