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子专杀肚子里的蛔虫。无花可不恰似一条钻人肚子里的蛔虫。

“好吧,是我理亏在前,你想损我几句都行。”

无花指的是什么事,两人心知肚明。或许他本就没必要多言此事,只因那根本不是几只月饼就能揭过了。

楼京墨感受着月饼的温度,或许明知不该直言但仍说了,“阿枫,离开南少林吧。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归处。过去总会过去的,人是要看将来如何。”

明月如霜,亮得那么凉。

无花没有应这一句话,阿枫可以幻想将来,可是阿枫还能活多久?“小砚,你可知我抬头看月,现在想的人是谁?我不知是该怨怪他多一些,还是该感谢他多一些。”

你在想楚留香。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谁。”

楼京墨的回答称得上口不对心,她猜到了无花想说什么,那一封错送的信可能是一段不该相识的缘。倘若不曾年少相识,倘若不曾留有羁绊,当到了临别之际就无需不舍难过。

无花看着楼京墨笑了,她不愿认也罢。有的话不出口就好似能再拖一会,他也希望多一刻则是一刻。“月饼趁着吃吧。等到中秋晚宴过后,也该离开神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