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暂且没再去研究神像,稍加整理衣物找了两处席地而。

只盼疾风骤雨尽快过去,否则他们都不便走出主殿,灯火明灭间一探整座荒庙并不明智。

所谓偶遇,听着离不开一个缘字。

两人荒庙相逢,但谁也不信缘妙不可言。他们岂止是进入荒庙的情况雷同,在湘西察觉的邪性之感也异常相近。

言不周简明扼要地说起前因,沉吟片刻,忽而提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直都没问,老刀被毁的肉身是哪种飞禽?”

“我没说过吗?”无偃想着还真没特意提起过,“老刀原是三足金乌。正因天性喜火,它才与毕焕焕一见如故。一劲地惋惜如今木头身,再也不便靠近火光。阿言觉得这与它们的消失有关?”

言不周没有应答,而先提起了殷商墓穴,至今她也解释不清泽水村干旱的原因。

在灭杀墓地怪虫之后,泽水村之侧河流干涸的现象就缓解了。从地理方位来看,为何祭祀墓地唯独影响泽水村?

公孙策根据现今的地图,看不出两者之间有特别联系,只能推断山川河流的走势古今有别。

也许,两者地脉之中可能有所关联,可地面上已经看不出这种联系。

“在破开青铜地面后,下方是一个特质的青铜坑洞。我清扫出了残缺不堪的肥遗残骸。蛇妖的尸身上几乎满布怪虫尸体,压根就没留几块骨头。

墓穴确实是为了镇压肥遗而造,但那是二千五六百年前的旧事。蛇妖死得不能再死,怪虫却活得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