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庆却是越骂越得劲,似乎把多年以来未能考中进士的科举压力,全都一股脑地发泄在春香身上。
尽管他根本不知对方是谁,尽管转角相撞绝非一人之错,但他还是肆无忌惮地骂了,谁让春香穿了状元楼伙计的衣服。
大概整整半盏茶,四周有了其他人出现,花庆才斜视了春香一眼离开。
“那是谁?为什么骂那个小伙计?”
“有辱斯文啊!大男人竟是那般辱骂小姑娘。”
春香低着的头是垂得更低,鼻血是凝住了,但眼泪与鼻涕却止不住。她匆匆向另一侧跑下了楼,这种时候并不想听其他人的安慰。
只盼能尽快多想起一些记忆,找到亲生父母,就不必再浮萍无根漂浮来去。
夜深。
刚来汴京时花庆都会手持一把戒尺,效仿古人的头悬梁锥刺股,每每困了就抽大腿一下继续复习。
不过,这把戒尺前几天已经被束之高阁。
这会花庆早早躺倒了床上,并非困得不得不睡,而是早早入梦等来黑光大仙,希望今晚能好运地在梦境里,看一看考题是什么。
话从五天前说起。
花庆入住状元楼后觉得这里的枕头太低,他随手找了几本书垫高枕头,就梦到了看不清模样而浑身散发黑光的仙人。
原本他应该子不语怪力乱神,但黑光大仙法力无边,直接上真本事。在梦里让他进入负责主持恩科考试的主考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