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四月,就出了刘娥的一周年忌,明旨就会发到大宋各地了。

“九成九会开秋闱,估计四五月消息传至江南。柳先生不妨早早准备避开出行高峰,即便今年不开,去汴京游玩一圈也不亏。”

“不错,不错。明天我就去买船票。”柳永一想就明白了,赵祯亲政后必然会开恩科。哪怕不是今年,最迟也就在明年。

他难掩欢喜地想要找酒敬言不周几杯,遗憾的是孙队长不好酒,仅准备一坛都分完了。只得以牛肉汤代酒,两人干了一大碗。

一碗暖汤下肚,言不周也略觉饱了。环视一圈桌上的牛肉,她终是克制住吃撑到嗓子眼也没关系的食欲,尚留两分余地地放下了筷子。

这下,又到了言不周例行暗自表扬自己的时间。在口腹之欲面前,她守住了过犹不及的底线。

更重要的是,恩科的话题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这会已经没有人在意她手里拿着谁的帕子。

真是这样吗?

琴凝垂眸看着汤碗,咳凑与感情都无法掩饰。尤其在两个人无意完全隐藏时,或多或少都会表露出来。

江湖上流传一句话。这辈子没去过汴京,枉为大宋人。

琴凝觉得可以考虑早些从望琴楼退了,和柳永搭个伴一起上京。京城繁华醉不醉人尚不好说,但一定能围观不少有趣的事情,比如御猫的恋情八卦之类。

有人走,有妖来。

言不周没想到最后是她一人留在宣州。

展昭先行一步去杭州是在行程计划中,但柳永完全不似年近五十的人。那是兴高采烈地去赴一场秋闱之约,那行动力比二十岁的年轻人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