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愚不可及!我说了很多次,纪铸是利用汪娘子。你以为他为什么后来不近女色?那是被你丑怕了,生怕再搞出像你这样的孩子来。’

阴冷的声音接着嘲讽到,‘把你豢养在竹林里,你的那些配方被说成是他做出的配方。有哪个老子这样利用儿子!看看你的新东家,他过得才是主子的快活日子!’

薛安死命咬着嘴唇,他不怪纪铸。纪铸说了给他一席落脚之地,临终时更嘱托小纪当家照拂他,是说到做到了。

钱多再闹,小纪当家都没开除他。所有的不好都是钱多的错。

‘所以你为何要怪我趁你不备出来?我帮你惩治了钱多。在钱多偷出来卖的货里动手脚,这件事情做得非常对的。’

阴冷男声笑了起来,‘不只如此,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薛安才是天才,才配称一句虎父无犬子。难道,你不希望光明正大地活着吗!’

狗叫声不只何时就停止了。

白玉堂已经拔出了佩剑。相隔一丈,他眼睁睁地看着薛安开始自言自语,却不能妄动。

皆因,一会是熟悉的胆怯声音,一会是陌生的冰冷语调。

寥寥数语,却让假爆竹案水落石出。真凶已经解开了外衫,只见其全身绑了一圈又一圈爆竹,而他左手已经握着火折子。

薛安终是抬起了头,再也不复畏缩的模样,左右脸不同的表情终是归于一片冰冷。

“白玉堂,你信不信我点着它,整个店铺都会炸飞?这威力能伤着几条街,我可是特地在路沟下埋了不少爆竹。

你们查的很仔细,但再仔细又如何。我在这里呆了十年,埋了不少好物。早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放一回最响亮的爆竹。本想等到正月十五,外街上人多的时候,没想到你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