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人流如织,完全没有被昨日的宁康街纵火杀猫案影响到。
月枕石一觉睡到自然醒就错过了寺庙的饭点,索性悠哉地出了寺门,在南门大街上便逛便寻些小吃填饱肚子。
“郎君,你这画真不值五两银子。你且看,这画中山水泼墨之间不够洒脱,再说一旁的题词,啧啧啧,还是不说也罢。”
中年文士站在画摊前,对卖字画的青年书生一个劲地摇头,“二两半,我就买了。你卖还是不卖?”
书生本来想说什么,侧头却看到月枕石,便不再与中年人多话,“今天不卖了。收摊,收摊了。”
中年文士见书生毫不犹豫地收摊,难免唠叨几句年轻人别好高骛远,他的字画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世俗气息,本是买回家给儿子做反面教材之类的云云。
书生轰走了中年文士,这就看到月枕石手持一瓶果汁站在摊位前站定。
“月卿何时来的开封?是不是有要事在身都没来得急进宫叙话?有事就去先去忙,我们以后再聊。”
月枕石围观了一场赵祯卖画惨遭砍价,一点都不为撞见皇帝如此而尴尬,反正也不是头一遭见到赵祯的字画贱卖了。
“汴京风光更胜当年,正如您的风姿更胜从前。如此盛世,哪有什么比见您一面更重要的。”
赵祯一听这话就完全不信,月枕石要真是急着回京述职,怎么不见她递腰牌进宫。他指了指西斜的太阳,“我们是回宫聊,还是你找个地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