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它大概有半个掌心大小,雕工却非常精致,镂空勾勒出了一幅繁花似锦,正是以这些鲜花描画出了一个花字。这可不像是云善渊所言,是她闲来无事随意刻的,怕是用了很大一番心思。

花满楼握紧了玉佩,‘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他如何能不明白云善渊的深情,便是从背后抱住了她,“小愈,虽说归期未有期,但我期待某一日可以共翦西窗烛。”

云善渊缓缓点头,“好,你要保重。其余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我该走了。”

花满楼松开了手,送着云善渊离开房间,又送她走出了百花楼,再将她送到了金陵城门口。两人牵着一匹马,走到了城门口,他已然无法再送。

“那么就来日再见了。”

云善渊最后回望了一眼花满楼,将他的样子深深刻在了心里,“好,那就来日再见。”

此言终了,云善渊骑上了马不再回头地向前方奔去。

她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只怕就会生出千般万般的不舍。她不能再流泪,那些偶然冒出的恐惧与害怕都被抛之于脑后。

这条问道之路是她选的,不改初心,不悔深情,这一路不会简单顺畅,她早就有了准备,那便笑着去面对。

十月十五日,水官解厄。

云善渊来到了候涛山山顶,今日此处总有几位观战者到来,她不去想会有谁,此时此刻,已然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