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大概也明白云善渊在搞什么鬼了,这是演戏演上瘾了,云愈的角色设定就是武功不行,可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是假的。
“等等,我有个问题。云姑娘被追杀,云兄竟是一点也不着急吗?你不想此事早点结束吗?”
“我为什么要着急?”云善渊毫不在意地反问,“第一,被追杀的不是我。第二,青衣楼没追杀到人,要急也是他们急。第三,你怎么知道家妹不喜欢被追杀的感觉?”
云善渊还颇为惋惜地说,“你们说搞出了这样大的一场追杀,竟然也不开个盘口,就赌一赌青衣楼要用多久才能追杀成功,那我定会去押上一把大的。不如叫上司空摘星一起赌,他也喜欢赌大的,我们定能稳赚不赔。”
陆小凤无语地看了云善渊片刻,他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花兄,你辛苦了。”
花满楼就是默默喝茶,云善渊不急,但他们还是要弄清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于云善渊随性而为的性格,从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然明了。
“陆兄,你就如此不愿去请西门吹雪做帮手吗?”
陆小凤怎么会不知道西门吹雪是个好帮手,但他没有把握能打动西门吹雪。
原本以为云善渊已经牵扯其中,那么她总要也解决小麻烦,他就不用再跑一趟万梅山庄,现在看来是希望落空了。
“好吧,我只能跑一次万梅山庄了。”陆小凤自是了解云善渊,她说了不会帮着动手,就有九成都不会出手了。“还有一点,龟孙大爷死了。我却是不知去哪里印证金鹏大王的话。”
陆小凤也不是金鹏大王说了什么,他就全部都信了,他想要找大智大通去印证那番言论的真假,可是如今却寻不到人了。
“如果,你是问金鹏王朝王族后裔逃入中原一事的真假。我倒是能回答你,那是真的。”
云善渊说起了她与阿吉遇到的老头,“十余年前,我与阿吉葬了那个叨念着复国的疯老头。如果没有弄错,他应该就是上官瑾了。”
陆小凤却是听出一些不对,“你是说上官瑾疯癫了,而他还是落魄地孤老终死?上官瑾为金鹏大王购置了如此的产业,即便他再怎么认为那些财宝不是他的,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那么凄凉吧?”
云善渊怎么知道其中有什么变故,“我也不明白。但我有八分地握那人就是上官瑾,因为我见过上官飞燕。上官瑾年轻的时候,必然也是一位美男子,孙女与祖父之间还是有所相似。上官飞燕是上官丹凤的表妹,却是不知道这两位姐妹谁更美一些,若能有两美同游,那才是不负春光。”
陆小凤就听着云善渊扯远了,她说起上官姐妹谁更美时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云兄,你倒是好眼力,还能还原上官瑾年轻时候的样子。”
“陆兄,你这就是孤陋寡闻了。虽然我的武功平平,但在易容术方面曾得宗师指点可化千面。而在化作千面之前,必是对人的容颜有很深刻的认识,可以从三岁看老,或是从苍老的容颜看出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云善渊说到这里不住摇头,“红颜枯骨,皮相不过是空。但是,我等凡人还是只爱美人。”
陆小凤站了起来,他不与云善渊再扯下去了。
“我知你爱美人,更爱与花作伴的美人。不过两美同游的美梦你是做不成了,我来到此地并没有见过上官飞燕,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可以准备着去找西门吹雪了。你有空爱美人,不如帮我个小忙,想一下怎么打动西门吹雪。”
云善渊看着陆小凤出了房间,他应该是去找丹凤公主了。
花满楼这才问云善渊,“如此说来,那日你见到上官姑娘的第一面,就知道她是金鹏王朝之人了。”
花满楼没听云善渊提起半句,而上官飞燕在百花楼住的时间并不久,她也未谈及自己的身世。
云善渊见到上官飞燕,就知道麻烦找上了花满楼,正是因为认出了她与上官瑾之间的血缘关系,与王族后裔、复国大业扯到一起,能不麻烦吗?
“七童,你总要有猜不到的时候。偶尔猜不到,生活才更有乐趣。”
花满楼闻言只能笑了。猜不到确实也是一种乐趣,不过他从云善渊身上体会这样的乐趣也便够了。
云善渊不想去揣测上官飞燕为什么出现在百花楼,可能是为了将花满楼扯到这场向三位老臣讨公道的麻烦中来。
正如恰好在此时,青衣楼放出了通缉她的风声,何尝不是希望她与青衣楼对上,而青衣楼楼主恰好又是独孤一鹤,是金鹏王朝的三位老臣之一。
可是云善渊不是陆小凤,若不是因为想探一探她心中怀疑的幕后下棋人,她才懒得管王朝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