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任我行的提携之情,还有他给予《葵花宝典》的狠毒之心,这些都该散了。他当年没有杀了任我行,甚至没有杀了任盈盈,说他念着旧情也不尽然,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东方不败忙了一阵,终于是有空去见一见云善渊,他先让云善渊进了房间,指着那绣花问,“你觉得它美吗?”

云善渊看着红衣上的莲花,这朵莲花是黑色的,红是妖异的红,黑是彻骨的黑,这是东方不败用绣花针绣出的图样。有些难以想象,一代武林高手竟是会喜欢上了绣花。

“它很美。”云善渊看向东方不败,她有些明白了,东方不败确实能当得起这个称呼,起码他诚于自己的心,敢为天下不敢为。

东方不败已然不再继续涂抹那些胭脂水粉,如今他素颜穿着一身红衣。

他看到了云善渊眼中的赞叹与敬佩之意,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张狂,笑声中终是带上了一份洒脱,却也还有一份寂寥。

“我知道不是你杀了杨莲亭,因为你不屑杀了他。有的人千万般不好,却还是我的心中人;有些事世人不容,但我还是做了。我不需要他们喜欢,也不需要他们理解,因为他们不配。”

东方不败请云善渊到外间凉亭中落座,他亲自泡了一壶茶,为两人各自倒上了一杯。

两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水,缓缓喝下。就这样喝了三杯,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到了黑木崖之上的鸟鸣声,还有远处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东方不败坐在云善渊的对面,他感到心宁静祥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