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送的贺礼。”林诗音行至我面前,非常生硬且奇怪的插了一句,“我很喜欢。”

这样的话,我也只好扬起笑脸,“你喜欢就好。”

她笑笑,与我擦肩而过,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表哥,我就要成亲了,你不祝福我吗?”

李寻欢握杯喝酒的手一顿,随即,缓缓展颜,在白雪红梅的映衬下,竟有一种欢喜的凄艳,“你和大哥是天作之合,我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好,”几乎是咬着牙,林诗音点头,“谢谢你,表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她身后,李寻欢没有目送她,而是一杯一杯又一杯,不停的喝酒。

我摇头叹气,其实人有的时候,痛得久了,就痛得麻木了,麻木之后,或许是放下,或许是溃烂。李寻欢既选择了放弃,却又不放下,任由伤口在心底溃烂,流脓,成为一生抹不去的痛。不欲再多言,我转身,准备离去。

“依依。”李寻欢突然开口。

我停下脚步。

“来陪我喝两杯。”他没有转头,只是很落寞的说了一句。

无奈的再叹,走过去落坐,李寻欢推过来一杯子酒,我没有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