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软装,莺声燕语,没有露骨而让人不快的东西,足见此楼的格调。
一路上楼,为我带路的小丫头礼数周全,时不时提醒贵客小心脚下,软语温存之下,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直到,停到一间闺房门前,里面传出来的,有女子拨弦的声音,还有男子的笑声。熟悉得,不用见人也知道是谁。
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升腾而起,我比了比门,问小丫头,“锁门没有?”
小丫头摇了摇头。
我点头,很好,于是提脚,我踹!
蓦然洞开的房门,让屋内的弹琵琶的姑娘惊讶的望了过来,而大概早就听到门外声音,从容执杯的男子,在见到我的瞬间,却展开欣喜的笑容,“依依!”
真是好个温柔乡啊!
气得七窍生烟,我抽出弯刀,狠狠的一刀砍在桌上,咬牙一字一字道,“李寻欢!”
弹琵琶的姑娘怔了下,然后抱着琵琶尖叫一声,夺门而出。
李寻欢愣了,“依依,你这是……”
不待他把话说完,我喝声,“闭嘴!”然后举起刀,再次砍了下去,朝人。当然,以我毫无章法的刀法,肯定劈不到闻名天下的小李探花,他起身,还不忘提走酒壶。我咬着牙,一刀接一刀劈着泄愤,而他在刀光之中,轻松的闪避着,若穿花拂柳,闲庭信步。
也不管砍不砍得到,我一刀比一刀使劲,叫你跑到这里来学什么风流浪子,叫你把诗音让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龙啸云,你既然这么作死,不如让我劈死!
劈到手酸脚软,我脚下一滑,手上刀松开,下意识的要抓住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