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耶——你可是神秘尊贵的铸剑师,怎可因此小事自乱阵脚。”我笑着以往日的口气打趣道,就算面临不归路上不归人,也是笑面生死的金子陵,绝不会,也不该因此事心乱至此。
金子陵放下茶水,未饮,“心有牵挂之人,才会心乱。”
我笑,带着风一般的淡,柔和成大约,还是好看的弧度,将茶水往他身前推了推,“就因为心有牵挂,更该不乱。天无绝人之路,无论情况多坏多绝望,总会柳暗花明的。”
金子陵没有接茶水,而是展扇轻摇半晌,才斟酌着开口,“好友,若我让你……”
“不行!不去!不会!”我一开口,就绝了所有可能性,“你曾说过,宁知秋执着起来,是连金子陵都不知所措的。你既早已知晓,便免开尊口吧。”
“可……”
“没有可是,”我固执的不让他出口,论辩才,我是如论如此比不上金子陵的,只是有时,他也不欲和我计较输赢而已,“人一生追求何物?无怨,无悔而已,既已得到最重要的,何需再言其他?”生命,虽然最是宝贵该珍惜,但有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既然,我都已经得到那比性命更值得追求的东西,又何需为了性命而将那重要的东西放手呢?好友,你该懂得,那最重要的东西,绝不仅仅是金子陵三个字而已。
对视良久,金子陵慢慢缓了神色,端茶,举杯一饮而尽,“哈哈,是吾拘泥了。好友,你这也算一语点醒梦中人了。”
“不是,”我摇头,“其实,吾很高兴。”潇洒豁达的金子陵,也有因为什么而心乱的一天,这样的情绪,比任何的话,都还要让我高兴。
听懂了我的话,连金大爷其人,也有瞬间偏头之时吧。
我笑着品尽一杯茶,觉得云也淡淡,风也轻轻,真是天气晴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