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陵挑眉,“你好奇?”
“对于剑的事务,我皆有兴趣。”十分正直的认吾师。
“以常理而言,铸剑师的住处,应该有剑炉是不是?”
“是。”认吾师严肃道。
“住的地方,应该又黑又乱,屋内挂满了自己所铸之剑,对不对?”
“通常是。”
“铸剑师,”金子陵弹弹袖口,云淡风轻的语气,只有认真到极致去听,才能感觉到其中蕴含千万分之一的戏虐和得意,“也不像我这般打扮,对吧?”
认吾师下意识就点头,“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到底这些日子,他在静庐也不是白混的,立刻添了一句,“也不尽然。有很多人会注重自己的外表。”
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认吾师,真是进步了,这一剑,戳得真是又快又狠。
金子陵本欲答,见我笑得开心,便望了过来,也不见丝毫生气的样子,折扇扬了扬,“好友,笑得如此有心得的样子,便帮吾回答认吾师吧。”
我扬眉,“真要我答?”
“答便是了,”金子陵唇角微翘,目光晶亮,“这答案,或许就是与吾无需辩解的心有灵犀咯。”
“咦?金大爷如此好说话,不怕我趁机胡说八道,趁机抹黑你名剑铸手的光辉形象?”
“你会?”金子陵根本不以为意。
我笑瞪他一眼,没什么威力就是了,转向等待的认吾师,“寂山静庐干净整洁,是因为金子陵喜洁好净,”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最开始杀鸡那一地鸡毛,还有,从铸剑师手上递过来的白萝卜,“而剑炉嘛,”我竖起一根指头来摇了摇,“神秘尊贵的铸剑师,怎能轻易让人看到他的剑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