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石桌对面的金子陵倒了杯茶,推了过去,又给自己倒了杯,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荷叶田田青照水,孤舟挽在花荫底,昨夜萧萧疏雨坠,愁不寐,朝来又觉西风起。”金子陵读完,转向一旁劈柴的认吾师,“认吾师,你劈柴的声音很沉重哦。”

我闻言,立刻捂住嘴巴,避免笑出声来,又开始了,金子陵的教育哲学,才到静庐的时候,我可也是被教育过不少次的。不过,认吾师来了真好,静庐的柴有人劈了,万岁!

金子陵回头,挑眉扫了我一眼,随即转向低头沉默的认吾师,“由你顶上的气,就知道你在拼命忍耐。不过,千万不要小看劈柴之事。”

认吾师抬头,“我并没有小看。”

金子陵扇子一收,“你很认真,可是你却没有思考其中的乐趣与意义。”

“有话就直说。”其实我一直觉得,认吾师是个老实又可靠的好人。

“好啊。”金子陵上前,“自古以来,习刀剑的人都知道,劈柴是件多么轻松,又不会花费脑筋的工作,任谁都可以做得很好。但是,做起来都是一个样,粗砍烂劈。”

“你……”认吾师听得一怒。

金子陵举扇摇头,“耶耶,心情不好的时候,容易问出错话,仔细思考再问哦。”

认吾师收敛了情绪,“请问,你想指点我什么呢?”

“你在劈柴的时候想什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