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她是懒得理会这个被爱情冲昏了脑子的女人,可是想到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给她难堪,每每从她宫殿拉走弘历不说,次日还在请安的时候给她难堪,害的她一直被嘲笑。她是不想惹事可不是怕事,一个个的真当她是泥做的,没有火气么?
就像今天,她都说了身体不适,这个女人还要硬拉着她出来,最后还抬出皇上的旨意。她自己想要陷害皇后居然想拉她下水,她不给点颜色看看都当她是死的啊。
高雅沁没想到黄思瑶也会有强硬的一天,平日里就是讽刺她几句也是软软的顶回去,哪里像今天一点面子都不给。偏偏对方说的是事实,她想反驳也无处反驳。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论地位,这个女人入府时就压着她一头,进了宫更是如此,她是十几年的妃子人家是十几年的贵妃。
说起身份,她心里的苦闷又有谁知道,人人都说皇上宠爱她,她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就是不给她抬旗,她明示暗示都没用。最后她说的次数多了,皇上就抬出祖制,说大清自古就没有先例,除非她能立下大功。
听到这话她气的差点吐血,她一个深宫中的女人,怎么立功,能立什么大功?明面上大家是对她还不错,可是心里呢,谁不是还在嘲笑她包衣出身?
知道再说也讨不到好处,还平白让别人看笑话,高雅沁恨恨的撂下一句,“好,很好,仪贵妃本宫记下了。”招呼也不打一声高昂着头就走了。
“得罪慧贵妃真的没有关系吗?”娴妃看着慧贵妃离去的背影皱眉,她站在黄思瑶的身后幽幽的开口。倒不是她想要管闲事,只是这些年过去了,她觉得仪贵妃人还不错而已,至少仪贵妃从来没有想过害她。
黄思瑶叹息一声,你以为她想?现在慧贵妃有了皇子,又对皇位志在必得,她们早就是对立的,又哪里是她想不得罪就能和平相处的。看看,她的身体刚好就急着扳倒皇后,如果皇后倒台,下一个一定会是她。她要是不强势怎么在接下来的风波里保住孩子。
扯了个苦笑,黄思瑶眼睛迷离的看着远方,喃喃道:“自从在长春宫说那些话开始,在她的心里就是敌人了,说不说这些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其实本宫也好奇你会为皇后说话,这些年本宫自认为了解你,倒是本宫想多了。”娴妃那拉氏往前走上几步,特意落后黄思瑶半步站住,无视身后容嬷嬷不赞同的目光,她轻声说道。
“为什么你会认为本宫是在帮着皇后说话,而不是在说事实?”歪着头,黄思瑶好奇的看着娴妃说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认为呢,难道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娴妃就那么看着黄思瑶,在黄思瑶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开了口,“如果不是帮皇后,何须提起先皇?”经过多年皇宫里的洗礼娴妃深知后宫的生存之道,那就是明哲保身,她想不通为什么一直奉行这一政策的仪贵妃,忽然之间参与皇后和慧贵妃的恩怨之中。回答皇太后问话的答案有千万种,她不明白为什么仪贵妃用这种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偏帮皇后的话。就是因为不明白,她才会开口。
“呵呵,真的想要知道?”黄思瑶看着娴妃一副求知欲极强的脸,忽然间起了吊人胃口的心思。“当然是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啊。”这句话黄思瑶说的无奈,说完就摆出一副不愿意再开口的样子。
回到永寿宫,画璃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您今儿是怎么啦,像换了个人儿似的?”难怪人家说怀孕的女人最奇怪,最后一句她嘟囔的很是小声,就怕别人听到。
她不知道,黄思瑶听觉本就异于常人,她自认为很小的声音早就被听的一清二楚了。其实别说画璃,就是她自己也奇怪呢。对慧贵妃还能说是压抑的久了,很不住爆发;可是对娴妃,她怎么想都觉得当时是在调戏人家呀。囧里个囧,难不成她现在变身怪阿姨了不成?
悄悄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轻咳一声,黄思瑶转移话题。“你们说慧贵妃哪里来的本事弄到那些东西?”想想慧贵妃今儿拿出来的东西,有几样黄思瑶也是熟悉的,不为别的,她小库房里就有。侵泡过的瓷器、加料的熏香,这东西要是长期使用不但容易不孕,还会使人体弱多病减少寿命。哪怕不使用就是闻着都会出问题。
闻着?黄思瑶猛地摔了身边的茶盏,“该死的,好狠毒的心肠,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她就说呢,她就奇怪了慧贵妃怎么一定非要她去不可,宫里谁都知道她现在有孕不管事,出了请安都不出门子。就算身份是贵妃,都不如娴妃、纯妃来的风光有面子。怎么这次出事,偏偏找到她的头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