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怡被狠狠噎住,随即又愈发暴怒,她单手攥住陆无惜的下巴,咬牙切齿,凶神恶煞:“对你而言,我的意愿重要吗?”
“不过是一个连性命都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可怜之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出这样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她收紧五指,柔软的指腹却如铁钳似的,在陆无惜脸上留下青白的印记。
“我可不是你手下那群任你驱使的废物,由着你说风就是雨,还要对你所谓的情义感恩戴德!”
夜深人静之时,她刻意压低了语调,那不可遏止的愤怒仍从她狰狞的面目传达出来。
她松手,彻底推开陆无惜:“我卫梓怡的感情,岂容你这般儿戏似的调侃,自以为是地轻贱?”
“你要走便走,去谋你天衍宗的前程大业,你是生是死,与我又有何相干?!”
卫梓怡怒极,翻窗而走,陆无惜没能拦得住她。
第二日,大清早便下起雨,雨势绵密,瞧着不大,却能很快沾湿衣裳,是这个时节常见的天气。
卫梓怡一夜未眠,精神萎靡,推开门站在廊前,眼下浮现一片淡淡的淤青。
紧接着,旁边那间屋子的房门也吱呀一声打开,陆无惜衣着整洁地出现在门后。
她脸上挂着微笑,像无事发生,举止如常地朝卫梓怡招呼:“卫大人,您昨夜休息得如何?”
卫梓怡扫了她一眼,不应,径自去了前厅。
天刚蒙蒙亮,时辰尚早,县衙里的人大都还在睡觉,只有院门前两条狗和后院的鸡鸭嘎嘎吱吱地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