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某不相信孙启润在外找寻秋韵下落时,只提供这么一点容貌信息。”
冯亭煜回过味来,恍然道:“大人的意思是,这梁朝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他言语间透露出急切的目的,意在撇清自己和秋韵的关系。”
卫梓怡没有藏着掖着,简明扼要地下了结论,“这反倒说明,他认识秋韵,不仅认识,两个人还熟得很。”
冯亭煜再一次犯了难,紧紧拧着眉头:“明明认识,那他为什么要说不认识?”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梁公子自己才知道。”卫梓怡不甚在意,抿了一口茶水,又道,“又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他可能不知道这些姑娘们的脑子能记下多少人。”
遂放下茶盏:“派人去迎春楼问问,这梁朝近两个月内出入迎春楼的具体时间,以及,他熟识的姑娘都有哪些,顺便再打听打听,这位叫秋韵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
如若这梁朝当真认识秋韵,那么秋韵失踪难保和他没有关系,继而孙启润被人投毒致死一案,他的嫌疑也大大增加。
冯亭煜并未完全理解卫梓怡的用意,但他对卫梓怡的能力深信不疑,遂立马照着卫梓怡的吩咐派人去迎春楼。
院外惨叫声停下来,挨了十大板子,被打得面目狰狞的梁朝又被人抬上公堂,他呜呼哀哉,连声叫屈。
“冤枉?”卫梓怡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待会儿就知道你到底冤不冤枉了。”
郢州只是个小县城,迎春楼距离府衙也不过三五条街,衙役跑着去,再跑着回,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卫梓怡交代的问题都打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