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搬运米粮的伙计随手洒落几滴汗水,整个过程在卫梓怡眼中放慢,终究没瞧出什么异样来。
伙计们见着王掌柜,都战战兢兢地驻足行礼,王富源懒得搭理他们,摆手让他们招呼来米铺的客人。
米铺的生意确实不错,有王掌柜的口碑和信誉在,卫梓怡来这一会儿,又有好几个人进店,没谈两句,就叫店伙计拿了货。
王富源挨个向卫梓怡介绍,新米陈米做了区分,是不一样的价钱。
卫梓怡意不在此,他们行至柜台,卫梓怡见账房管事正在查账,突然问了句:“去年四月,王掌柜给郑府送米过去,掌柜的可还记得是哪一天?”
王掌柜不明所以,却招呼账房管事,顺手取过账本往前翻看。
不多时,找到了卫梓怡说的那一项,指着账本上记录的账目对卫梓怡道:“是四月十八,卫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卫梓怡倚着柜台,瞥了眼王富源手中的账本:“郑府有个婢女失踪,前阵子还出了命案,想必王掌柜有所耳闻。”
王富源手里动作停顿,抬头与卫梓怡对视。
他拿不准卫梓怡的意图,开口回答时也多了几分谨慎:“是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
“去年年底,郑子昀杀人证据确凿,在内卫府逮捕过程中畏罪伏诛,王掌柜和郑大人相交甚笃,郑府出了这么大的事,郑大人伤心欲绝,反观王掌柜,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卫梓怡拨着佩刀刀柄,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辨不清她话里的真意。
王掌柜喉咙动了动,额角出了层薄汗,讷然回答:“卫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呀?王某固然与郑大人有些交情,但郑大人是官,王某是民,平日往来更多是生意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