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要落山,卫梓怡在郑府门前勒马,高声询问:“郑大人可在?”
众家丁脸色十分复杂,两名护卫上前,架起刀剑:“郑大人身体不适,概不见客,卫大人请回吧。”
先前郑子昀在内卫围攻之下伏诛,郑袁问大受打击,向朝中称病,在家养了一个月才能出门,但他从此一蹶不振,几乎再也不与人主动攀谈,更是对内卫府恨之入骨。
若不是形势所迫,卫梓怡也不想来招惹刚承受了丧子之痛的郑袁问。
“郑大人是不能见我,还是不想见我?”
卫梓怡把话挑明,“劳烦诸位前去通传,就说卫梓怡来见,倘使郑大人不肯配合,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卫某得罪了!”
护院闻言,大惊失色,不敢有丝毫怠慢,又派了一人进屋,将卫梓怡的话带给郑袁问。
不多时,郑府院门大开,卫梓怡将坐驾缰绳随手扔给一名郑府的家丁,遂大步踏进府门。
郑袁问已在正厅候着,听见来人急切的脚步声,他缓缓抬头,晦暗混沌的瞳孔中映出卫梓怡的脸孔。
卫梓怡在门前驻足须臾,眉头皱了皱,郑袁问神态憔悴,两鬓斑白,其样貌比他们上次见面,老了将近十岁。
郑袁问稍稍坐正,神色异常疲惫,无奈叹息:“卫大人莅临我府,有甚指教?”
卫梓怡抬脚踏进厅门,同时开口询问:“去年四月十九,田玉衡可有到访郑府,请见郑大公子?”
提及郑子昀,郑袁问脸现异色,表情痛苦。
他用力攥紧拳头,眼神凶狠,愤恨地瞪着卫梓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