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辛从未见过她家大人如此焦急却彷徨的神态,心头一咯噔,暗道恐怕不是好事,却也不敢多嘴,便迅速跟上卫梓怡的脚步。
回到内卫府后,卫梓怡命令在她房外守着,而后自己带着收缴的玉匣步入屋中。
正因魏辛向来乖巧,不该问的话从不多问,尽管她脑子有时候不灵光,卫梓怡也愿意让她留在身边。
卫梓怡坐于桌前,那玉匣子就放在她手边,可她沉默许久,却没再将匣子打开。
屋外灯影重重,她从未如此惶惑烦忧。
原先杀红了眼也要彻查到底,如今她却陡然退缩了。
是就这样当做不知,将此物直接上交给指挥使,让这件事在她手里断掉,还是打开来,看看真相。
她竟拿不定主意。
夜深露重,寒风萧索,魏辛尽职尽责地守在外面,却冻得手脚冰凉,鼻子和耳朵都红彤彤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来,她身子一抖,打了个喷嚏。
喷嚏声惊醒了屋中的人,卫梓怡眸心晦暗,面沉如水。
她不再犹豫,飞快揭开匣盖。
片刻后,屋门敞开,卫梓怡现身于门后,对魏辛道:“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此案已经了结,明日我在屋中整理案卷,你不用来。”
魏辛喜欢跟在卫梓怡身边转悠,更喜欢无事轻松,乐得悠闲,遂向卫梓怡告退,欢天喜地地回房歇下。
卫梓怡回到房内,锁上门栓,桌上烛光明灭,映照着桌脚处的炭盆。
炭盆里亮起一瞬火光,像有什么东西短暂停留,然后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