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木质的条凳被斩作两段,陆无惜险而又险退至半步之外,故作惊惶,还能抽出空来调笑道:“卫大人未免太过心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大抵便是如此。”
魏辛在旁掩护卫梓怡,听得此言,顿时目瞪口呆,这魔教的妖女真是好不要脸!
一声厉喝伴着刀刃破空的脆鸣在陆无惜耳旁炸裂开来:“无耻!”
卫梓怡满面寒霜,已是怒发冲冠。
刀尖擦着陆无惜额头过去,削断一缕青丝。
陆无惜急退数步,姿态轻盈矫健地翻过二楼围栏,落于楼道转角之处,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好险好险,若挨了这一刀,岂不破相?”
她长睫一颤,朝卫梓怡抛了几縠秋波,“如是小女子这皮相被毁,可还能得卫大人青眼?”
“妖女!休要胡言乱语!”卫梓怡踏上围栏,径直追了过去,下手毫不留情,“若你落入我手,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双方你来我往数度交手,卫梓怡的武功自是略胜一筹,奈何陆无惜诡计多端,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怎么都擒她不住。
酒馆中空间狭小,卫梓怡施展不开,加之昨日才受了二十杖刑,后背伤势未愈,纵使她钢刀舞得令人眼花缭乱,可斩中的皆是些死物。
厅内宾客已散,陆无惜穿梭于桌椅之间,不时朝卫梓怡扔去一两个盘子扰乱视线,气人得很。
酒馆掌柜认得卫梓怡身上的官服,碗碟摔在地上劈啪作响,可他劝也不敢劝,只能哭丧着脸躲进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