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怡尚未吭声,魏辛便积极承诺:“我们家大人最恨无法无天的暴徒,老人家你且放心便是。”
说话间,书房到了,虽然地面上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但空气中还能闻见淡淡的异样气息。
卫梓怡仔细观察书房的环境,管家便在一旁向她表述案发当天他所见到的情形。
“我们老爷就躺在书桌旁,遍地是血,好惨哪。”似乎触景生情,老管家悲从中来,抬起袖子偷偷抹去眼角湿润。
卫梓怡便问他:“老人家在薛府多少年了?”
“三十年。”管家满脸皱纹,样貌苍老,叹息着回答,“老爷年轻时我就在府上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离开过。”
绕着书房走了一圈,卫梓怡沉吟着,翻开桌案上堆积的文书,似是不经意地问:“你们老爷平日里会在书房见客吗?”
“不常,只有过一次。”管家据实相告,“不过已经是去年的事,老朽记不太清了。”
卫梓怡抬眼,复问:“能想起来是与谁见面吗?”
管家于是仔细回忆,良久才道:“好像是……县衙的周大人。”
周仪?
卫梓怡翻书的动作顿了顿,摊开的书页中夹着一张折好的薄纸,她将这张纸展开细看,似乎是一页账目。
趁管家不备,她将这页纸重新叠好,飞快纳入掌间,而后说道:“原来周大人和薛员外还有这等交情。”
管家连连点头:“我们家老爷和周大人确实交好,老爷还时常去县衙拜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