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好色荒淫,武功却是莫名的高,纵使在武功山天赋异禀的兄长应该和他也只是不分伯仲,这老道的武功可想而知。
老道士夹带着一个人,招式间有所顾忌,齐云傲抓住了这一点,软剑毒镖,专挑中毒的小道,老道护着徒儿也有被师兄刺破道袍的时候,反观师兄却已是一脸苍白,虽然没有受伤却是十分勉强。
那铁剑看似锈迹斑斑,不堪一击,事实却是笨重的很,一剑斩下,齐云傲的软剑不敌,已经出现瑕疵,兵器,好几次齐云傲都是险险地躲过去。
何红药算是看出来了,老道的轻功绝顶,纵然带着一个人,他们两人联手也未必是其对手,若是老道想要师兄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师兄,小心!」
老道臂力大力回旋将铁剑扔出去,铁剑冲齐云傲刺去,速度和力量让齐云傲躲闪不及,眼看就要刺中胸口,何红药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抽出腰间鞭子,甩鞭直冲剑身而去。
「砰砰——」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铁剑改变了方向,老道施展轻功,单手拿住剑柄,何红药的软鞭却是断成了三节,两段鞭子落地,何红药手中只拿着软鞭柄部。
昔年这根鞭子在自己被投入蛇窟的时候,被元老斩断,如今重来,也没有逃过几节的命运。
何红药莫名的觉得那落到地上的鞭子那么刺眼。
「师父……疼……」
只听老道的小徒神智已然不清晰,呻吟声几不可闻,却让老道的手颤了一下,何齐两人深谙毒道,一听便知,这小道士若是再拖延下去,性命堪忧。
这个道理老道也是知道的,他放下铁剑,脸色铁青地看着齐云傲和何红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解药。」
齐云傲刚想说,要解药没有,却被何红药拉住,到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冷着脸不说话。
技不如人,尤其是在师妹面前出糗,让他倍感难堪。
何红药却没有顾忌那么多,此时他们身边一个侍从也没有,若不此时截杀老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倒不如卖老道一个好,既往不咎,大不了日后觉得不爽的时候报复过来,这铁剑老道想来在江湖也不是无名之辈,师兄若是静下心一定能想起这号人物。
何红药隐忍收起半截的软鞭,抱拳弯腰对老道恭敬行礼,「道长有礼了。」
大约老道也知道自己这小徒儿的德行,万事有因,虽然气恼齐云傲下毒,但对同行的何红药却没有多大的恶感,冷着脸哼了一下,却也还礼了,只不过依照身份,只还了半礼。
「此事因我而起,师兄下毒伤了道长的徒儿,实是一时意气,我辈甚少踏足中原,不懂中原的规矩,冲撞了前辈,是我们的不对,还望前辈海涵。」
一句话将齐云傲的错轻描淡写的摘去,所谓的「心狠手辣」也变成了「意气用事」,对小道士无礼行为更是只字未提,何红药避重就轻的道歉方式让老道冷哼了两句,并未开口驳斥,事实上若认真论起来,他徒儿的错只怕更大,纵是知道他们的身份,武林同道也只会说一声「活该」,他倚老卖老上门讨要解药,也只是仗着自己功夫高罢了。
「废话少说,解药拿来。」
老道只认准一点,就是要解药,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何红药脸色一僵,心里也在骂这道士不通世故,但是也知道,若自己功夫和这老道一般,只怕比他还要不通世故。
齐云傲听到老道士对何红药说话毫无礼貌,脸色一变,常年在五仙教那种地方摸爬滚打,齐云傲并非看不出脸色的人,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此役回去,必要好好练功,日后将这大小两个道士宰了连窝都一起端了。
何红药看着师兄那五彩斑斓的脸,便知他心里想写什么,也暗自冷笑,这老道欺他们晚辈,功力不济,说话好不客气,五仙教若要报复何用拳脚功夫,到时候往他们教中吃水的井里下点东西就够他们受的,若是在苗疆,她必和师兄联手将这老道拿下,再在玉真子身上刺几个窟窿,日后他做的那些肮脏事,倒不如现在就死在这里。
对玉真子那种淫贼,何红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想到这里何红药再对老道士行礼,「解药可以,只是有条件。」
见道士就要发怒,何红药嫣然一笑,幽幽地说道:「我师兄的解药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解开,若是前辈不答应晚辈的条件,纵是晚辈二人拼上性命也不会交出解药,道长的徒弟危在旦夕,大不了我们三人黄泉路上做个伴……」
「我师兄妹虽是边陲小教,不比中原武林人才济济,但是报仇之力还是有的,到时候不死不休,可不是我辈可以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