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可抑制的酸涩。
纵使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在乎,纵使历尽百转千回种种磨难,她还是放不开。
又下雨了。
她又想起了地府,地府里也是有雨的,据说地府每一次下雨,都是哀怨女子的眼泪。
当年她初到地府的时候,下了五天五夜的雨,黄泉水涨,漫过红色的曼珠沙华。
他们都说,那不是泪,是血。
因为那雨,是红色的。
那是她的泪,她的哀怨。
她一直以为她是怨大于哀,过尽千帆,她才懂,她似乎从来没有埋怨过她,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直到她走过奈何桥的那一刻,她依然再回头望,身后,是她和他的点点滴滴。
生前镜中,那个摆夷姑娘艳丽娇俏,笑靥如花。
何姑娘从这里坐了两个时辰,在下很好奇,姑娘在想什么?
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男子特有不羁和风流的戏谑。
望着那张漆黑夺目的眸子她哑然,他是怎么进来的?
但是随即,她再次恢复了平静的状态。
他日后会是名声大噪的“金蛇郎君”,就算是她全盛时期,依然不敌他一身功夫的传人袁承志,他本就是武学上的天之骄子。
望着屋檐下淅淅沥沥的雨,她声音飘忽:我在听雨。
他眼神闪烁,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