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么?桑原同学。」我奇怪的问道。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水,「这个,挺好用的,我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用,你试试。」

我手一颤,盯着好人君看了半天,然后才接过那瓶药水,「谢谢。」

「那个,我还要去训练,先走了。」他腼腆的对我笑了笑。

我对他点点头,「那赶紧去吧,谢谢你。」

「那我走了。」

他对我抱歉的笑了笑,然后转身飞快的离开了,我看着红色包装的消毒水,上面标识上注明的是「无痛型」的,再抬头,少年已经离开了,我已经在人群里找不到他。

记得小时候,我总是将身上故意弄的很脏,因为那个时候父母已经开始露出喜欢花绫的苗头,我本能感到了危险,然后开始了小孩子家幼稚的争宠行为,开始的时候父母还会给我换衣服,问我是不是有跟小伙伴打架,但是到了后来,父母便不怎么理我,当你撒娇有人看,那才叫撒娇,但是如果没有观众的时候,那个就叫做神经病,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那么透彻的领悟能力,只是隐约的觉得这样做,很丢脸。

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试图缓解和父母的紧张关系的行为之一,但是显然我失败了,我的父母并没有因为我弄脏衣服而看到我膝盖上划破的伤痕,也没有看到我手上的「血芝麻」,他们只看到了我的脏衣服。

于是距离越拉越大。

我曾经想过,如果以后我有个双胞胎,一定对他们两个一样好,但是后来我才发觉,这是不可能的,心脏本来就是偏的,人不是机器,都有自己的侧重点,「偏心眼」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我不是法官,无法对他们进行制裁,就是我自己以后也一定会偏心。

还是只要一个孩子的好,我要将全世界最好的都送到他的面前,让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我要带他去游乐园玩,转遍日本那些有名的我没有去过的地方,我没有的,我要让他全部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