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余慈与大黑天佛母菩萨的对战中,他忍不住借“谢康令”之身出手。
实是觊觎上清三十六天久矣,对余慈有“必得之心”。
在北地这些年,他也看出来了,没有上清宗的嫡传作为“钥匙”,谁也别想找到洗玉湖底那一座太霄神庭,也就没想打上清三十六天的主意。
余慈的出现,其实是让他颇有些惊喜的。
但是,难度真的很高。
一个懂得自辟天地无上神通的渊虚天君,已经够棘手了,再来一出虚空大挪移……任谁都要头痛。
前段时间,在华阳窟的那次出击,其结果已经证明,是有些冒失了,他不想再来第二次,可渊虚天君也好,那个浑蒙的老天爷也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就因为这份感慨,他一时不想说话,再说了,余慈也没有与他长谈的意思。
随即便指向了杨朱:“我只是初步梳理了真界那边,域外还没有正式开始,杨宗主你这般急切,却是何苦。”
话中有无奈,也有讽刺。
是的,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任是谁被强扯过来,与魔门最强者之一的极祖放对,都不会太开心。
可是,杨朱拿出了让他不得不来的理由,而这也让他更不舒坦了。
往甘诗真的方向看了眼,没有说什么,幻荣夫人则是会意,刚刚的怠战情绪,总要有个度,现在,是她表现的时候了。
欲染神通发动,不管之前被极祖怎么评价,这都是一门自在天魔级数的神通手段。透过一众天魔浮动的情绪心念,瞬间渗透到超拔脉络上,一念升降,万千魔头便等于是抽了筋骨,瞬间被打落到无生念的最低级阶段。
百战真君的天魔战阵无声崩解,兵杀战气反噬,当场要了他大半条命,新伤旧伤加在一起,活下去的可能性已是不大。
至于具多罗,此时还分出相当的力量,与渗透入体的剑意相抗,就算有千变万化的能耐,也留了痕迹,当下便是口喷鲜血,远遁开去。
幻荣夫人顺势便将甘诗真摄来,纳入她的保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