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豪气!”
也是吴景的嗓门儿太高了,之前与人争执的董剡,此时主动凑过来,眼中朦胧,已是醉了八九分。
要说,以董剡阴沉的性子,不至于如此,只是一方面酒是当日北海鲸王酿出的好酒,一众同伴又看在渊虚天君的面上,不断捧他,刚刚更大涨一回脸,自他舍弃绝壁城那小宗派的首脑,义无反顾到北地三湖以来,何曾这么风光?
几方作用之下,他是真醉了。
此时此刻,见谁说渊虚天君的好话,他都觉得是至交,大有相见恨晚之心:
“在下董剡,当年在天君寒微之时,也结了些交情,与旁人不同……”
他醉态可掬,重拍胸脯:“若老兄真有那意思,我厚着脸皮,愿给老兄举荐!”
大部分人全当是吹牛、醉话,吴景这混人却是认真了:
“妙极,刚刚听老弟的意思,是要北上,咱们正好同行,搏一份机缘!”
董剡听得爽快,回手抄起桌上佩剑:“往北好,咱们杀哪儿去?”
有人就嚷嚷:“杀到华阳窟、上清旧地,不怕渊虚天君不收你!”
还有人摇头晃脑,表示附和:“北地乱局,已经压过了四明、象山一线,原属四明宗一脉的各个宗门,几有孤岛之势。华阳山更在其北,可叹诸天法界,已成魔劫肆虐之所。身为上清弟子,渊虚天君难道毫不动容吗,若不复故土,便是上清宗复立,又有什么意义?所以说,去华阳窟好!”
这些人本是起哄,但董剡和吴景,一个已是极醉,一个本就是混人,当下就拍板定案:
“好,就杀去华阳窟!”
一边林双木想阻止都来不及,正跺脚的时候,湖上有高呼声轰传而来:
“渊虚天君在缚龙江斩破魔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