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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慈无声一笑,也顺势凑到她耳边,轻道了几个字。

待他说罢正起身子,正好看到黄泉夫人微微抿起的唇瓣弧线,似笑非笑,眼神略有些迷离。

这就是黄泉夫人思考时的模样吗?

余慈看得有点儿出神。

片刻,黄泉夫人终于道:“这一位,妾身暂时还真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么,天君想知道哪个名字呢?”

余慈终于又争到主动权,也不枉他借着对当香气的记忆,翻找出这条久远的线索。

虽然这线索本身,不是太让人愉快。

余慈暂时抛却别样的情绪,直接就问:“我想知道,夫人一轮又一轮的谋算下来,究竟想让谁来坐享其成呢?”

这不是询问,而是拷问——你都这模样了,为谁辛苦为谁忙?

余慈知道,黄泉夫人不是一个舍己为人的善人。

可问题在于,本来令人称羡的一家子被她弄得家破人亡,她则孑然一身,到处跪舔,寄人篱下,更身遭禁制,性命随时可能断绝。

求的什么?

这是一个根本目的问题。

弄不清楚这个,再猜别的也没用。

黄泉夫人悠悠而笑:“天君认为我想做什么?”

见她有绕弯儿的意思,余慈皱眉:“不想换?”

“妾身只是觉得,天君一刀捅在人心窝里,少了些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