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余慈深切感受到,她在这门心法上独特而深湛的造诣。
余慈眼神幽暗,与薛平治目光相接:这是在提醒我,当年所发生的一切,每个人所付出的代价,都是毫无价值吗?
其实,在情绪神通上的造诣,使余慈隐约明白,薛平治为何要不断撩拨他最不愿回溯的记忆:
或许,这是她下意识想达到某种平衡。
当她面对最不愿意见到的惨痛回忆之时,希望有类似经历的人,陪她一起“抵御”?
这一手着实不甚高明,更不应该是薛平治这种境界、这种身份的人所应做的。
余慈开始明白,薛平治“重开河道”的恶果,或许已经显现了……
这种褊狭和任性,早应该是在千百年的磨砺中,通通扫灭的渣滓才对。但在此时,在薛平治自己都未必了解的角落里,这些负面的性情,纷纷滋生,便如复杂的根系,不断植入心境深处。
不见其利,先见其害……麻烦啊!
也在此时,薛平治眼帘垂落,视线似乎是落在她和余慈交叠的手上。
余慈这才想起,两人保持这种状态,已经比较久了,他对这种反常的亲热姿态不怎么适应,正要抽手,又听得一声:
“道友请看,我腕上此物如何?”
余慈眼神下移,只见薛平治皓腕之上,套着一枚玉镯,温润生光。
此光实是宝物之光,其内蕴的法力威能,使得近在咫尺的余慈,都要心生警惕。他也是想起了有关薛平治的信息,莫非这是……
两仪圈?
余慈觉得,薛平治现在情绪、想法跳动得太快,这里面肯定有承载妄境所造成的影响,但不管怎么说,不再涉及离尘宗的前尘旧事,就是好事儿。
他沉吟了下,开口道:“两仪圈之名,天下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