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会意,站起来告辞。哪知刚出了门,贺三爷又唤住了他:“你就住在客栈里?太简陋了,不如搬到这边来,此处灵脉汇聚,对修行有利。”
余慈摇头:“那边随意一些。”
贺三爷想了想道:“城里还是太乱了,我让人给你打理一处清净的地方,免得出什么意外。”
他是怕余慈对所谓的“大生意”没兴趣,直接走人。余慈却在想随心法会举办在即,丰都城三教九流的人物每一刻都在涌入,有些时候确实比较烦人,这次没有拒绝。
他又跟着贺三爷的仆从往外去,没走多远,脸面微热,想是有人注目过来。他扭头去看,却只见到一个素白的影子,有点儿熟悉。
他嘿地一声笑,自出门去。
从三家坊出来,先由贺家的仆从引导,在内城的边缘找了处院落住下。其位置大约就相当于他在阴窟城居住的百转行馆,位于真修圈内,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
安顿已毕,余慈也没有在此多留,又到沈婉的私密院落走了一遭,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脸上由易容药物催生长出的虬髯已经消去。这时候,可以称他为余慈,也可叫他卢遁,手上则把玩着一枚玉简。
此时已经是他到丰都城后的第三天,距离扔下摩奴、留言赵子曰也有二十个时辰过去了,在他周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其实已是暗流涌动。
他手中的玉简,其实就是他留给赵子曰的那枚,二十个时辰里,双方像是在比拼各自的渠道,通过各种方式,使玉简在二人手中来回传递,倒手了至少七八回,里面的信息也是逐条增加:
“天知、地知、你们知、我也知。”
“几年不见,仙长倒是喜好故弄玄虚了。”
“先拿出个章程吧。”
“你我不妨明示。”
“先拿出个章程吧。”
“你总要有一个解决问题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