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人?能触及符印核心的,怎么也不是易于之辈。”
余慈想追踪来着,却因为精力经不住损耗而作罢。倒是后知后觉的玄黄,搞清楚状况之后,大惊小怪起来:“不可能啊,符印核心哪有这么容易被瞒过?”
“很难么?若是有精于此道的人物……”
“这不像是符法的手段吧。”
余慈也觉得不像,但具体如何,刚刚惊鸿一瞥,也辨不出个究竟来。
“不管怎样,你既然已经控制了符印,对方也就无计可施子。”
玄黄嘎嘎一笑,迫不及待地道:“现在是第二层,只要能控制这个,你在秘境中就有自保之力,就是那厮也没法拿你怎样,那时再突破第二层,我就可以感应到本体所在,到那时,轰杀那个混蛋,不费吹灰之力!”
这里面肯定有夸张,就算玄黄根脚再强,对上一个已经修炼了一万多年的长生强者,也不到说杀就杀的地步。
大概是有些不爽玄黄的大话吧,余慈不轻不重地刺他一记:“别忘了是谁把你困在沉剑窟五千年。”
“那是中了贼人诈死的奸计。”玄黄的心念一下子激烈起来,这耻辱经历实在不堪回首,当真是一点就炸。
余慈微微一笑:“你说啥是啥。”
“……”
玄黄悲愤莫名,恨不能现在就唤那沉剑窟主人过来,一剑斩了,顺便把余慈捎带进去,以洗冤屈。
余慈把要暴走的玄黄扔在一边,实际上,他现在也没有再和玄黄纠缠的力气了。控制第二层符印也好,后面斩杀沉剑窟主人也罢,都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他只关心,有什么比较安全的地方,能够让他好好地睡上一觉!
哦,对了,还有这个……
余慈眯起眼睛,去看眼前灼目的光球。这是击杀东侯影子之后,留下的战利品,里面也蕴藏着东侯精纯的剑意,拿到外面去,就是无价之宝。尤其是宗门近些年来,一直围绕东侯墓做文章,有此剑意为参考,正可查缺补漏,完善同源而出的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