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
朱老先生拈须而笑:“我也不知这符盘来历,但东西却是解良托我交给你的,你叫它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着将符盘递过来。
那就肯定是射星盘没错了。余慈接过符盘,稍加摩挲,感觉手感似熟悉又陌生。此时符盘早不复初入手时那扭曲的模样,显得沟回排列更为齐整,且更关键的是,符盘上面那些细密繁复的符纹已经给抹消干净,不留半点儿痕迹。
按照解良的说法,这才是一个符盘的真面目,是战斗中迅速凝聚符箓的上等工具和利器。
余慈在这边打量,老道便笑着撺掇他:“何不试试?”
“试试?”
余慈记得当初在止心观,解良授课,教给众人周天运盘术,同时也说过,真正运使符盘,还是要通晓符箓真意,画符通神才行。这两条,前者余慈自那堂课后,从未用过,早忘了七八成,至于后者……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别现丑的好,便摇头道:
“我从来没用过符盘,符箓什么的手也生了……”
这话算是谦虚,但也是实话。他擅长符法没错,但所用的符法层次大都不高,除了一些特殊的对象,对敌时很难说一击致胜。尤其是玄元根本气法奠基之后,符法、修行、祭炼三者合一,不分彼此,他精研符法的时间也少了许多,而是用祭炼或调息来代替。
朱老先生闻言一怔:“你不用符法,对敌时用什么?”
“自然是用剑。”李佑抢先为余慈答了,他笑哈哈地道:“先生还不知道吧,余师弟一手雾化剑意,其玄妙处不在宗门化离剑诀之下,啧,那夜和张衍师兄赌斗,竟然战而胜之……”
他正吹着牛皮,忽地见到朱老先生的脸色,舌头突然打结,再没能说下去。
朱老先生一眼将李佑震住,眉头皱紧,径自问余慈:“你用剑多一些,还是用符多一些?”
余慈和李佑、梦微交换了个眼色,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多是用剑。”
“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