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正出神间,高继能走进了凉亭道:“大人,听闻这几日东伯侯、南伯侯一直在与九思密谈。”
“东路诸侯三分之一都投了九思汉国,姜文焕今次亲眼见识了九思的强大,若还看不清楚局势,那就太蠢了。”孔宣道,“至于南伯侯鄂崇禹年岁不轻了,儿孙没有什么出色资质,故此志不在天下,所求不过反暴君罢了!且便是他有心一争天下,也要瞧瞧能不能过三山关。若我是他便趁着自己在,早早投了强汉,为子孙后代谋一条出路。”
“大人是说东伯侯、南伯侯可能投汉?”
“他们本是盟友,如今不过是分了君臣主次罢了。”孔宣笑道,“西岐那边没有动静?”
“西岐姬发小儿和姜子牙老儿都没来,前来道贺的是西岐三公子胡安和散宜生。”高继能道,“这几日散宜生一直在各处走动,倒是那胡安上蹿下跳多次想要求见汉王和太子都被拒之门外了。听闻伯邑考和姬旦为了避嫌,一直闭门不出。”
这次册立太子后,石慧大进行了大范围职权调动,比如正式任命邓九公为黑骑军统帅,太子妃接管新兵营。周伯(伯邑考)为教育司司长掌管太学和天下所有学堂。商青容成了礼部尚书,是最年轻也是文官中职位最高的女子。周旦(姬旦)为户部尚书,太子亲掌吏部是储君任实职先例。
“姬发小儿已经称帝,又有昆仑高士和阐教为靠山,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一争天下。”孔宣道,“至于胡安,此人志大才疏,在西岐并无实权,汉王和太子自然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心思。这位汉王惯用阳谋,若真要扶持姬发的兄弟来逼迫西岐就范,无论是伯邑考还是姬旦都比胡安好用。”
伯邑考本是西岐长公子,贤名远扬,为救父献身,又为了西岐甘愿隐姓埋名。四公子姬旦虽然少年离开西岐,却处处不忘西岐百姓,自己投身九思为西岐百姓带回了制盐法和多种先进生产技术。百姓只看对他们是否有利,姬旦做的事情西岐百姓受益了,根本不会觉得他们的四公子留在九思是背叛。
“冷眼看着,那胡安当真如跳梁小丑一般,便是随意派了五公子、六公子出来也好些。姬发和姜子牙竟然送了那么一个东西出来丢人现眼。”
“这会儿姬发和姜子牙还被洪锦拖着脚步,眼看九思日益做大,西岐却连汜水关都未破,如何不心急?至于为什么来的是胡安——”孔宣轻笑道,“听闻这位三公子颇得西岐老太后宠爱!”
“西岐那位老太后已经百岁高龄了吧,真是老糊涂。当年就是这位老太后不顾姬昌嘱托催着长公子伯邑考入朝歌吧?若非遇到汉王相救,这位长公子怕早就被帝辛剁了做成肉饼赏赐了姬昌了。”高继能摇头道,“如今我倒是明白为什么汉王主张女子不能躲在家中了,那后宫妇人没有见识,净出馊主意。”
孔宣微微转身就见不远处的山道上一白衣女子捧着一束鲜花缓步而行。
“大人,是汉王的那位公主。”高继能显然也看到了妲己,“我听闻汉王这位公主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不知为何竟然至今无人求娶。”
孔宣冷笑:如我们这样的盛世美颜自然不是凡夫俗子能够匹配的。
“那不是西岐三公子胡安么?”高继能忽然指着不远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