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孩子顶什么用,等下我让人去庆余堂送信,就说你和娘出门走亲戚了,让他在庆余堂住几天。”李公甫对身边的同僚道,“阿杨,劳烦你在这里等你嫂子拿钱陪她去知府衙门,我先去了。”
“李大哥放心,兄弟们都照应着呢!”
且说江捕头带着石慧到了知府衙门,知府衙门一看是个瞎眼婆子,立时大怒。原来最近几宗掏心的案子死的都是城中壮年男丁,知府衙门一直没有查到线索,偏偏宫里官家都听到风声了。
知府大人为了这掏心杀人的案子坐立难安,今儿命案再发,命案现场发现的孩子竟然说看到是邻居家的许宁氏杀人。知府大人破案心切,也没多想就让捕头去拿人,谁想到这许宁氏是个目盲的老太太。
事实上石慧这副身体年龄不算大,她来那会儿,原主长女不过十八岁,原主还不到四十呢!只普通百姓人家的妇人操持太过,加上得了瘟疫一场大病气血亏空,头发都白了,整个人又干又瘦,就显老气。石慧只是略调理一二,自不会弄个枯木逢春,那岂不是要被当成妖孽了?故此,如今她看着就是个头发全白的瞎眼老太太。
“兀那小子,竟然耍弄本官,来人将那小子拖出来重打三十大板。”知府大人怒道。
知府大人便是有心早日结案,也不能拿个瞎眼婆子顶罪,这不是将上官和百姓当傻子糊弄么。知府能做都城知府自然不是什么蠢人,也就是破案心急,才会急吼吼将人抓来。
不一会儿石慧就听到哭喊声,衙役当真扯着个人出来打,听着声音还挺耳熟,不由问道:“请问大人,这指证老身杀人的可是刘赌鬼的儿子狗剩?”
那边正噼里啪啦打板子,知府听到石慧说话,才想起竟然还没有让人将老太太送出去。草民见了官,没有不怕的,这老太太却稳稳当当,被当成凶手抓来也是不慌不忙。
知府向一旁的江捕头使眼色,示意他将人送出去,石慧却忽然道:“那狗剩虽然讨厌我老婆子,也不会无缘无故说看到凶手,怕是真有看到凶手行凶也不一定。”
“许婆婆,莫非你知道什么?”江捕头惊讶道。
“我不过一个老婆子哪里知道许多,不过这刘赌徒与我家住的近,倒是知道一点。刘赌徒死了,狗剩在衙门作证,狗剩奶奶和娘放心狗剩一个人在衙门?”
刘赌徒的尸体是今日凌晨被倒夜香的在他家门外的巷子发现的,倒夜香的看到尸体吓得立即报案,捕快到了却发现现场除了尸体还有死者的儿子狗剩。
只捕快们将刘赌徒的尸体和狗剩带回衙门,似乎还没有见过刘赌徒的老娘和婆娘。只记得当时他们抬尸体的时候,却是有个婆娘在哭,那么另外一个呢?
江捕头忙与知府大人报告了一声,就带着人出去了。知府大人显然认定了她这瞎婆子不是凶手,石慧拄着拐杖自己出公堂。走到门口,听到狗剩挨板子的惨叫声,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