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伺候奶奶是奴婢的福气,这庄子上的小丫头粗手笨脚的,怎么敢让他们伺候奶奶。”刘三家的忙道。
“你有心了!”石慧随手放下勺子,起身道,“忽然有些腻味,这鸡汤就赏你喝了吧!”
“这是奶奶的鸡汤,那是奴婢能够喝的。”刘三家的忙道,“奶奶遭了大罪,正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赏你喝你就喝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是赏还是罚拿主意的都是主子。主子赏的,是好是坏,做奴才的都要受着。你说是吗?”石慧取了帕子擦了擦手道,“喝了吧,就在这里喝!你今儿喝了这汤,我还用你伺候。”
刘三家的惊惧地看向了石慧,似乎没有料到石慧的反应。她颤悠悠走到桌前,拿起了汤勺,忽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一摔勺子厉声道:“当家的,还不进来!”
随着这一喝声响起,就见三人提着刀从外面冲了进来,那为首拿菜刀的正是别院的管事刘三。另两个则是刘三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便是石慧找了去城内打探消息的小子。怕是刘三家的进来时,这三人已经埋伏在屋外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以为石慧还是原身那个不会武功的大小姐。可笑,一个不会武功,没有怎么出过门的大小姐,如何带着重伤从灭门案现场独自逃出来,走到这二十里外的别院。
“赵家被人灭门,并无人知道我逃了出来。我死了,赵家的一切自然就成了无主之物,不说别的,只这别院能够占为己有,就足以让你们做个富家翁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今日有此举倒也不意外。”
这处别院是赵家避暑之处,虽然比不得城中主宅,却也颇为富丽堂皇。尤其是各处主子的屋子里,就有许多值钱的摆件,更不要说别院附近数百亩田地都是赵家的。刘三夫妻在别院做了二十来年管事,这边的佃户都是他管着,扎根甚深。赵家无主,只需抛费一些买通了官府众人,想要昧下一部分并不难。
“奶奶既然知道,就莫要怨恨我们了。您一个人在这也是孤零零的,不如下去了,一家人团聚更好些。”刘三舔了舔舌头道,“原想着给奶奶一个舒服的死法,奶奶何必这般想不开呢?”
“我对喝砒霜没有什么爱好,这鸡汤还是你们留着自己喝吧!”石慧讥讽道,“我说过,好的坏的,都是主子做主,没有奴才做主的份。我是不是一家团聚,还不用一个奴才操心。不过,我想着你们是老夫人的旧仆,到了下面伺候她老人家也是极好的。”
“奶奶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刘三脸色一变,他的大儿子已经举起柴刀砍了过来。
只是刘家大儿子冲到石慧面前,忽然身子一旋,手中的柴刀竟然向老二砍了过去。那小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哥的柴刀已经砍在了老二的脖子上。老二按着咕噜噜冒出血水的脖子,两只眼睛暴突出来,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哥哥突然会砍死自己。
老大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没有砍中石慧,反而砍了亲弟弟。握着刀柄竟然没有松手也没有抽刀,就看到老二身体抽搐了两下,轰然向后倒去。柴刀磨得极为锋利,老大这一刀砍下去原是用了大力,如今刀头一勾,刘家老二的脖子几乎被砍断。倒在地上后,头和身体呈现了一个可怕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