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确是天下习武之人所求,却非孩儿如今所追求的。父亲的野心是皇位,孩儿的野心是一统天下,名垂千古!”赵越温和的某种冒出了炙热的火光,“那把龙椅谁坐并不重要,但是这天下他日史书上必有赵越一笔。”
“好好,本王再没有想到内奸竟然是我的亲儿子,想来鱼子池也是你泄露出去,才叫傅宗书给顾惜朝和无情拉下马的了!”左武王心情及时复杂,既有被亲子出卖忤逆的悲痛,又有一种儿子青出于蓝的欣慰。
顾青蔓有个十弟子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无论是谁都不知道这位小十的身份罢了。可是小十与当今天子差不多时间入门,也就是他的儿子在十多岁时便瞒着他拜了他的敌人为师父,十年不叫他发现。如今看来,顾青蔓当年频繁出入京师,不仅仅是为了天子还有他的儿子。
“我不过是与大师兄说了一声鱼子池的存在,之后却是丝毫没有插手的。”
“你今日为何愿意坦诚此事?”
“边关有大师兄和神机营在,皇兄再无后顾之忧。这几年,金风细雨楼壮大已经隐隐与六分半堂分庭抗礼,有金风细雨楼及与氤氲谷相交甚厚的武林四大世家,蔡京手中的江湖势力再难掀起风浪。朝中又有六五神侯等虎视眈眈,天子要对蔡京下手,父王以为蔡京能抗的下吗?”
“你想要劝本王帮赵怪那小儿?”
“父王能帮皇兄什么?”赵越叹息道,“父王与蔡京他们结盟,原是与虎谋皮,便是蔡京真愿意扶您上位,也不过是将您架空,只做傀儡皇帝罢了。您武功虽高,这些年也拉拢了一些势力,然在朝堂上委实不算什么,只要皇兄略露出一点意思,便能将之瓦解。正如我师父所言,父王您的格局委实小了些。”
左武王狠狠捏着拳头,才忍住没有一巴掌呼死独子:“所以,你宁愿效忠赵怪小儿,与你父亲作对?”
“父王暗中排除异己,祸害保皇党,可知那正是我大宋基石。您还没有坐上这个位子,就先乱了大宋的江山,便是真的坐上那个位子,难道能够长久吗?”赵越反问道,“孩儿并非不喜欢那个位子,只是能不能争的问题,大宋已经经不起任何一场内乱了。孩儿愿意辅佐皇兄,不仅仅是皇兄有大志,更为了我大宋天下。做个他日流芳百世的贤王,如何也好过成了亡国之奴。”
“这都是你师父教你的?”
“师父教孩儿良多!”
“好,好得很!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师父还教了你什么!”左武王一拍桌,下一瞬已经一掌向赵越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