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不要太生气,或许王爷只是一时受人蛊惑罢了。”吉星柔声道。
“受人蛊惑?受的是谁的蛊惑,说到底是对本宫心存怨怼呢!”石慧嗤笑道,“本宫是偏心太子,也从未隐瞒过。但是除了他不该有的,又少过什么?”
“娘娘,皇长孙和霍世子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刘进和霍嬗进门先行礼,也不用招呼,两人就在石慧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了。
刘进看到小几上的掌心,不由暗暗咂舌:“皇祖母,可是有什么人惹您生气了?”
“不过些许小事罢了!”石慧道,“可是从你齐王叔那里过来?”
“孙儿看齐王叔精神已经好多了。”
霍嬗不在意道:“说起来,齐王叔与那赵氏也不过见了几次罢了,失落是真的,不高兴过几日也就过去了。”
“霍嬗这话说的对,不过是个女人,值得他伤春悲秋。”皇帝笑着从外面进来道。因着赵钩弋很是杀了一些人,倒是没有影响皇帝的心情。
“大约这就是多情却被无情恼!”
“说道理,这天底下没一个是我们皇后娘娘的对手。朕真该让你与朝堂上那些酸儒辩一辩。”皇帝笑道。
“那些酸儒还不是陛下提拔的,再说了真与本宫一处,大约也就一句话:吾等君子不屑与你小女子相辩!一个个就好像不是娘生的,而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只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女子都打落尘埃才好。”
皇帝一想似乎还真这么一回事,不由哈哈大笑。对于女子皇帝比普通人宽容,却又多几分忌惮。他忌惮后宫干政,却又不似许多人小觑女子的才能,他的身上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矛盾。
圣驾在河间府停留了几日,便准备返回长安城。太子率领文武百官出长安城十里亲迎帝后,宫中并没有因为河间府的事情有什么不同。
然而,有些事情到底是不一样了。
圣驾回宫不到半月,燕王刘旦和广陵王刘胥的生母李姬因不敬皇后被申斥。随后,燕王刘旦因触怒陛下,被削了封地。
此事在长安城很是引来了一阵议论,李姬虽然有二子,然不被皇帝喜欢在后宫素来是隐形人一般,却与燕王一前一后被帝后贬斥,若没有什么关联,谁能相信。
自河间府巡行回京,皇帝身体略见好转。匈奴人再次南下,企图夺回漠南之地,皇帝又一次动了西征的念头。由大将军霍去病坐镇朔方,霍嬗为先锋,赵破奴、李敢兵分两路向匈奴包抄。
这一战持续了三年,直到征和元年才彻底平息,丝绸之路也因此越见繁荣。
征和元年动,皇帝巡行甘泉宫,偶感不适。水衡都尉江充收买皇帝身边的胡巫檀何欺骗皇帝说有人以巫蛊诅咒天子。皇帝信以为真令江充调查此事,江充因而率人前往未央宫和太子宫查察。
“娘娘,皇后娘娘,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