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认真考虑的。”这是他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要考虑什么。

他是蝙蝠侠，当断不断从来不是他的处事原则。

很多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注定孤独的，即便这样的想法有些悲观，但是当他想起记忆中那些因他而死，为他而死的战友们、同伴们……

这是作为一个英雄的宿命。

所以他可以承认莉塔是布鲁斯·韦恩——一个富有的花花公子的妻子，却不能承认她是蝙蝠侠的爱人。

但他知道这样是远远不够的，这样带着欺骗和隐瞒的婚姻不可能会幸福。

可他却无法将“离婚”这个单词说出口，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缘由。

或许就如管家阿尔弗莱德所说的那样，自从达米安与莉塔共同住进了韦恩庄园，这个家终于显得有生气了，他的身上也开始多了一点叫做人情味的东西。

然而即便他已经站在了这里，即便达米安已经将这个女孩推向了自己的怀里，可他却依然无法下定决心。

是要分开，还是去尝试挽留？

“那个……能不能让我起来，先换上衣服？”

在两个人各自满怀心事的对视中，终于还是莉塔先恢复了一点神志。

“好。”布鲁斯为她调整了个姿势坐在床沿，自己则是转身将两个行李箱都推进了屋内，而后拉着达米安出了房间，“我在外面等你。”

莉塔打开行李箱，看得出来这里面的物品一定是出自阿尔弗莱德的手笔，衣裤鞋帽都被整整齐齐的分类摆放，都是一些日常简便的服饰，还有几样莉塔惯用的洗漱用品，就连一些女性特殊日子里所用东西也被细心准备好了。

莉塔选了一件普通的淡色系t恤和牛仔裤，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终于再一次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