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苦涩,不是悔恨,不是被时代所遗弃的悲凉。而是释然和骄傲,是叫人忍不住朗笑出声的那种喜悦。

“哎,那也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啊,信长公。”

新撰组大将的佩刀、长曾弥虎彻,爽朗而直率的说。

“一直使用,时时磨损、来不及修补的情况,简直时不常的就会有一次呢。”加州清光接了上去。

而大和守安定则熟稔的笑话他:“谁让你是不好上手的刀呢?”

“你也是啊!”

清光吐了下舌头作为回答。

“总之,我们都是一群没什么闲钱的武士,所拥有的廉价的刀剑而已!”长曾弥虎彻哈哈笑着,“我是个赝品。没错,我就是个赝品,我的主人、近藤勇,用50两买到了我,一直到死亡为止、都坚定的认为我是真品。”他摊开手,“不过,是谁打造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反正重要的只是怎么使用我们而已。”

他沉默了一会儿。

“现在回想起那个时代,依旧让我觉得热血沸腾。——无意冒犯,信长公,”长曾弥虎彻伏低上身,致歉,“我还是希望,能够被近藤握在手里、与倒幕的浪人,再狠狠的厮杀一回!”

“我不介意,”织田信长说,“我是个君主,容人的肚量怎么会没有。我很好奇——”她伸手把玩着军帽,将小老虎的爪子塞进去、又拿出来。有着漂亮条纹的老虎全程乖巧不动,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填充玩偶。“——你们那个时代,是怎样灭亡的?”

“倒幕,反对幕府的浪人。然后西方人啊、先进的武器啊,还有协议啊,什么的。”加州清光挠了挠脸颊,“我不知道耶。我们又不是名门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