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起来很是可怜,不过,谁让织田信长就是这种人呢。

会在后人的逸闻里,说出“假如杜鹃不愿意鸣啼、我就杀了它!”——这种话的主君,实在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

被彻底厌弃了的话,简直是刀生无望。恶补过织田信长逸闻雅事的山姥切国广,一脸绝望的在自己房间里团成一个蘑菇。

他的兄弟在旁边安慰,“不要紧的,”堀川也很紧张,“虽然历史上记载、还有后人的编撰都是这样说的,但是眼见为实啊!”他努力开导自己的兄弟,“你看,和我们在一起的信长公、才不是这样残酷的!加油,你可以的,兄弟!”堀川深吸一口气,替山姥切鼓舞助威,“我们都从人类的书里找到方法了——在审神者中间、喜欢这种方法的人数排名第一,不会有问题的!”

“……”没有本体的山姥切,把脑袋藏在臂弯下,“我……”他一时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来,同样安慰自己担惊受怕的兄弟。但是,与此同时的,那些自厌自弃的话语,山姥切也再也没有说出口过。

在被主人承认了“独一无二”之后、在被强硬的迫使审视了自身之后,山姥切国广,再也不能够、将自己形容为区区一个仿品。

他是……杰出的。

锋锐的。漂亮的。——有用的。

在被织田信长逼迫着、寻找自己身上“有价值”之处的时候,山姥切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了这一点。

而现在、正是时候去让主人知道,他原先错误的离谱之处了。

被山伏国广一掌拍在肩头、用力的紧紧抱了一下,山姥切鼓足全身的勇气,拿起自己的礼物,决定向主人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

——而织田信长,她此时正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