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政/府派出的式神,再一次的,被本不该产生的恐惧所淹没。
它连蓬松的被毛都蔫下来,尾巴坠在地上,蜷缩着,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反而是一期一振,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
“主殿,”穿华丽制式军服的青年,用一种足够温和的嗓音说,“您因何得出了这种结论呢?您应当知道,无论是我们之中的哪一把刀剑,都不会愿意离开您的。”
“是吗。”织田信长冷笑一声。她看上去丝毫没有被安抚到了的意思,不过顺从一期一振祈求的视线,稍微放松了手指,让根本没有抵抗意思的短刀,得以顺畅呼吸。
身披军装上衣的黑发少女,微微一扬下颌,让头顶木瓜纹的军帽向后一滑,露出锋锐的眉眼。
不被额发所遮掩、不因心情好而柔和了神情的时候,这少女沉肃下来的神色,让刀剑们纷纷垂下了头、不敢和她对视。
“你说吧。再说一次。”
织田信长顿了一下,把手指松开。
可是药研藤四郎却抬起手来,他用双手碰触魔王的手腕,轻轻的、不敢用力的,然后正坐跪下来,将信长的手掌放在自己发顶。——一个将性命呈上的姿势。
“我请求您,让我回到过去‘织田信长’的身边,只要一段时间、就好了。”
药研安安静静的说。
“因为有一定想要得到的事物,所以,哪怕是忤逆您的意思,也想要去。假如实在不能接受的话,请将我当作弑主的刀剑处理吧。可是,尽管我是会惹大将厌烦的刀,但请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嫌恶了整个藤四郎家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