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质的光滑项圈套上他的脖颈。他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金棕色的瞳眸在惶恐中睁大,胆怯的注视着那个男人。
难得温柔的蹲□来、为他记上项圈的男人顿了一下,——他立刻缩起身子。模糊的记忆里还残留着皮鞭抽打在身上时火辣辣的痛感,生理性的泪水不经过他的允许就蒙上眼睛。
可是男人并没有生气,只是略带宠溺的摇了摇头,收紧了将他的双臂束在背后的丝绸的力道。——他感激的抽了抽鼻子。因为这是惩罚,而且是他应得的。
“今天……我带你去……”
男人用温和的嗓音说这些什么,他只是露出一点怯怯的笑容。过度依赖于药物的大脑没有办法回应,但是他在模模糊糊的本能之下意识到一点微笑恐怕会让对方的心情更好。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牵着项圈的手指微微用力。记起之前没有遵循命令时遭遇到的惩戒,他赶忙顺从的跪了下来,膝行两步,然后乖巧的抬起脸来。
愉悦的笑声响起,男人俯□拍了拍他的脸颊:
“——好孩子。”
他努力弯起眼睛。
“是,主人。”
高——高的飞翔。云彩。漂亮的太阳。天空——不,不要是天空。坠落。坠落。坠落坠落坠落——冰冷刺骨的水。黑色。瓷砖。液体。铁。窗户。饿。恶心。耻辱。同伴。然后——飞翔。
他从天旋地转的幻觉与梦境里猛地抽出身来,看都没看就在脸颊边的呕吐物一眼,精疲力尽的翻了个身,摊在冷冰冰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