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少年抬起头来,顺着脸颊上擦伤滑落的血迹,也无法遮掩住在那双金棕色的瞳眸里永远燃烧、并且绝不屈服的火焰。
可恶——!!
他面无表情的磨了磨牙。
这是命运给予“玛雷指环拥有者”的特殊优待还是怎么着?跨越所有平行时空、洞悉了任何人的攻击模式也就罢了——反正他是在极偶然情况下降生在这个世界里的“外来者”、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也不会被白兰提前预知的那一个;对方拥有高超的体术狠辣的攻击也无所谓,他自认为他绝不比白兰弱小——看看那家伙兴高采烈的程度吧;可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一个——
为什么,这个混蛋输出死气之火的上限,可以这么高?!!
这不公平——!!
一边蛮不讲理——或者,他绝不会承认的——气急败坏的抱怨着,棕发少年迅速的调整了方向,重新返回到半空中,避免了被敌人压迫在连绵成一片的废墟之前的糟糕处境。
由匣武器变形的披风正保护着他后背致命的部位,他不合时宜的分神两秒钟去回忆苍日有没有和giotto·vongo讨论过有关这个披风牢靠程度的话题,而这极其短暂的放松也造就了他应得的后果——少年不得不侧过身去,利用漆黑的披风与金橙色的大空火焰,阻挡住了另一波几乎致命的攻击。
啧……
他拒绝去思考自己已经开始恍惚和脱离状态的原因。
十四岁少年的身体——断了一根肋骨、身上无数擦伤、刚刚还差一点窒息并毫无保护措施撞进了一面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的身体。死气之火正慢慢接近枯竭、超直感叫嚣着“极限”的身体。无论如何因为年龄问题而疲惫不堪的身体。
去除了阻碍动作的眼镜,少年明锐的左眸里依旧一片冷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