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拜托了……
我只是想要享受一份纯粹的·轻松的·温暖的·难得的【友谊】!!你们一个二个都对我心怀不轨到底是想要闹哪样?!
在这种时候,顶着vongo十代目名头的少年,已经不知道对于那个算得上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让他开始郑重正视起平时那些“动手动脚”“小打小闹”、从而不小心窥见了那些就在身边却从未考虑过的情感的reborn“老师”,到底应该怎样处理才好了。
一边毫不意外的听见了坐在对面、露出一副小心翼翼想要靠近但又好像已经被拒之门外的犬类沮丧表情的狱寺隼人,对着将手放在后脑勺上哈哈大笑的棒球爱好者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诸如“怎么可以这么失礼的盯着十代目”“不是说好了xx天之后过来怎么提前到现在”“其他人呢怎么就只有你和蠢牛”——这样的非难,棕发少年一边郁卒的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唔——!
好像察觉到了少年不悦且恼怒的瞪视,端坐在遍布冰冷金属色调装饰的会议室里、却优雅的好像正在欣赏女王陛下后花园的黑发杀手,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悠闲慵懒的抬了抬鎏金瓷杯,将菲薄的唇浅淡却又缓慢的印在了杯口。
“——!!!”
不知道为什么,在受到扑面而来的、抛却他本身纠结郁卒的立场不谈、足够让任何人类都为之心动或心碎的、色气满满的景象冲击的时候,少年在不动声色呼吸一滞的同时,也同时察觉到,本来在自己心头就已经熊熊燃烧起的怒火,又好像被人恶意的小小浇上了一捧水——不足以熄灭火焰,却能够通过不充分燃烧的一氧化碳,使那份恼怒进一步膨胀,直至将他的理智焚灭成灰。
该死的。
这种感情……到底——
应该怎么处理?!!
觉得自己也许是到了该支付之前十四年平凡·提前养老生活代价的时刻,所以最近才一直麻烦不断。少年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转头看了一眼将自己不舒服的在椅子上蜷缩起来、脸上泪痕没干、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还在梦境里止不住抽噎的五岁小牛。
有那么一刻,少年为刚刚从粉红色烟雾里欢脱又兴奋的跑出来、但是由于生物本能的暂时性失灵一头撞上reborn裤脚、结果在之后种种不人道行为及鬼畜气场里让他都不得不选择性黑屏的五岁vongo雷守,感到了某种程度上同病相怜的怜悯。
——无意间转移了那个混蛋家庭教师的注意力,真是辛苦你了,蓝波。等下给你做喜欢吃的水果蛋糕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把蛋糕糊在那家伙脸上的话,我可以考虑提供给你十天份的小甜饼哦。
带着些晦涩又阴暗的、令熟悉他的人几乎可以感受到背后汗毛直竖的糟糕意味,少年抿了抿嘴唇,苦中作乐的笑了一下。
在这间几乎聚集了vongo一半守护者的该死会议室里,有两个——不包括他在内,有两个十四岁的、刚结束了黑手党为期半年加急训练、可能还没有执行过正式任务、手上大概还没有沾染过鲜血的守护者,有一个肆意妄为傲慢自大、曾经是“被选中的七人”、强行突破了彩虹之子诅咒、结果在这个遍布了“非七的三次方射线”世界里身体基本状况受到削弱性能紊乱的鬼畜杀手,有一个只有五岁还什么都不懂、某种意义上除了持有雷之指环就只能捣乱的调皮小孩,有一个寄居在vongo指环里、很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出来与他谈心、一边讨论着意大利发展史一边不动声色的诱导他远离不怀好意的人们但是最近由于某种糟糕透顶的猜测而让他也不大敢过于靠近的vongo初代首领。
——而就在这些人中间,除了那个才五岁还什么都不懂的奶牛装小孩,剩下的所有男性们,竟然都对他有着可以被称为是“性/欲与独占”程度的妄想。
啊啊啊真是够了……!!!
这还有什么意义要再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呆下去?!赶快把vongo指环完完整整的交给白兰成为他走在之神道路上的垫脚石回去滚床单吧你们这些混蛋!!!
——他几乎是拼命的咬紧了牙,才能够把类似于这样成千上百既毁灭形象又捅破窗户纸让一切伪装都褪去颜色的咆哮咽回了喉咙里。
‘……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无可奈何又隐隐泛着些恶意兴味的,自己性格冷漠但是或许比其他人都要更加糟糕的另一重人格,在意识空间里凉凉的问了一句。
‘不是想要纯粹的·轻松的·温暖的·难得的情感吗,又不一定非得是友情不可……嘛,在这个世界里,既然亲情和曾经或许算的上的友谊都体验过了,尝试尝试所谓的爱情,也未尝不可。’